單位男廁隻有兩個隔間,被我的倆室友占了。我在外間洗手,發現裏麵很安靜,於是問:“a在嗎?”左邊隔間應了一聲。我又問:“b在嗎?”右邊隔間又應了一聲。然後倆人問我什麼事。我說:“沒事。不過你倆這麼安靜不尷尬嗎?”他倆一齊說:“滾!”……在我走出衛生間的最後一刻,我聽見a跟b說:“今天天氣不錯啊……”
因為著急寄東西,打電話給附近的快遞網點。快遞小哥說最早也要下午過來,我很急,直接打了客服下單。不大一會兒,小哥就氣鼓鼓地來到了值班室,說:“你太狠了,雙管齊下啊。”我邪惡地笑著說:“哥就拜托你了啊,別弄丟啊!”他淡定地說:“丟了的話,我會打你電話報案的,你負責找回來。”我忽然覺得渾身都不好了。
單位老王是個特有經驗的偵查員,今天抓賊回來後卻一臉愁容。領導問怎麼了,他說:“今天去抓賊,碰見一個特有覺悟的年輕人!”領導說:“有覺悟就是好同誌啊!你為啥不高興——他幫你抓人了?”“沒有。”“幫你取證了?”“沒有。”“幫你掩護了?”“也沒有。”“……那你為啥說他有覺悟?”“他給我讓座!你說我有那麼老嗎?!”
前天一哥們兒報案:“我的戒指在地鐵裏被偷了!”“當時放在哪裏?”“戴在手指上!”“……”“而且我還戴著手套!手還拿著手機一直在眼前看!你說,小偷是不是潛伏在車頂?”這哥們兒特興奮,說自己一定要把自己遇到神偷邦德的這件事寫成小說,分析作案手法,如果不是半小時後他,老婆告訴他戒指被他忘在了衛生間的話。
從警三年來最讓我無法忍受的就是,安檢員從安檢機裏找出個槍狀物交給我後,主人樂顛顛地向我顯擺:蜀黍,你看,這是打火機!啪!點了火;蜀黍,你看,這是滋水槍!嘩!滋出了水;蜀黍,你看,這是手電!砰!亮瞎了我。要說以上我都能忍,那麼最後一個我決不姑息:蜀黍,你看,這是蛋糕!啊唷一口,槍把沒了。
同事女,早上上班眼睛腫腫的,領導問她怎麼回事。她說昨晚和老公在家翻閱結婚照,追憶往事。領導說:“那不挺浪漫的嗎,怎麼成這樣了?”她說:“本來是挺浪漫的,但後來的一晚上全在找我婚紗照上戴的那條很久沒見到的項鏈……找不到於淩晨號啕大哭。”領導這一腦袋黑線啊……我問單位的小同誌:“這幾天減肥,你看我瘦了沒有?”小同誌說:“沒看出來。”我說:“擦,你們四川人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啊?”他說:“馬哥,你別生氣,我的意思是我天天能看見你,所以看不出來變化。”我一想也對,又聽他繼續說道,“這跟我在老家時總覺得我家豬圈裏的豬老不長肉是一個道理。”
剛才地鐵站上勤,通道口有個大媽賣鮮花。我說:“您別堵著出口,影響乘客出站。”她就出去了。結果我一走,她立馬又回來了。我再過來,她再走,好幾個回合,還衝我嘿嘿笑。最後我說:“我不走了,我就站在這裏了。”大媽義正詞嚴:“小夥子,你不要堵著這出口,影響乘客出行!”我:“……”
剛才在地鐵安檢口執勤,一個姐姐包裏帶了瓶水,為排除是易燃物,我跟姐姐說喝一口吧。姐姐說:“這樣不好吧?”我說:“就是這樣規定的呀,為了保證大家安全,還請您配合啦。”於是姐姐挺配合地拿出了水瓶,擰開蓋子,遞到了我的嘴邊……一個事主報案之餘跟我聊八卦,說她單位的同事嫉妒心可強了,她買個貴點兒的包都被同事指指點點,然後各種損。我本想說“那是她們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沒想到嘴一瓢,說成了:“別理她們,那是她們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兒!”說完我自己還沒發覺,那事主愣了半天問我:“警官,你是餓了嗎?”
前幾天有朋友給我支招,說睡覺輕、怕吵的話可以戴一種“睡眠耳塞”來隔音。我在某寶上挑了半天,下狠心選了最貴的一款,是進口的,店家說一分錢一分貨,質量絕對有保證。到貨後我趕緊試了一晚,結果第二天又遲到了!……隔音效果太好,沒聽見鬧鈴。
剛才和甲、乙兩個同事聊天。甲是個體毛茂密者,經常被我們取笑,過兩天他生日,我逗他:“過生日我送你個刮毛器吧!”甲淡定地說:“那等你過生日我就送你個電鋸!”然後他就出去了。我沒明白,問一邊的乙同事為啥他要送我電鋸。乙歪著腦袋看了我幾秒說:“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方臉!”
早上我去分局吃早飯,帶著電台(也就是對講機),傳達室保安還在犯困,慢悠悠地給我開門。我趁這時想把電台聲音擰小一點,不料擰成了調頻,裏麵先是大大地發出了一聲“2!”,我一急,再擰,又傳出了一聲“b!”(還是一聲),然後保安猛地扭頭瞪了我一眼。我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