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一亮,韓霜雅就早早的起來,入畫是韓霜雅的大丫鬟,身份地位僅此於韓霜雅,入畫捧著衣服,各色各樣,請韓霜雅挑選,韓霜雅笑了笑,韓叔和許茹芸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啊,昨天那麼對自己,今天就對自己這麼好,真是為了堵住悠悠之口嗎?和前世一樣,對自己很好很好,讓自己慢慢沉淪,然後是,死亡,鮮血。
韓霜雅挑了件糯米長裙,這是自己回來的第一天,韓霜雅知道,有場大戰在等著自己呢,坐在鏡子前,入畫小心道:“小姐今日如何打扮?”
“素淨些吧”。韓霜雅麵無表情,唇畔劃過一絲冷笑,細長的指甲尖銳的劃過銅鏡,發出刺啦刺啦的慘叫聲。
入畫心裏一驚,麵對韓霜雅,根本不像是麵對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而像是,一個王者,能掌控天下的王者,她會溫柔的笑著,卻有一雙會殺人的眼睛,不允許背叛,操控著所有人的生與死,小姐,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親眼看到小姐殺人不眨眼,仿佛,習慣了這一切,入畫不知道,韓霜雅不會殺人卻比誰都會殺人。
韓霜雅看著昨夜拿下來的銀簪,是寧煜送給自己的,忙著趕路沒有仔細看,現在看看,銀簪通體泛銀,簪頭是一朵銀色的雪梅,栩栩如生的雕工,必定價值不菲,韓霜雅有些不明白,寧煜一個男子,怎麼會有女子的簪子,不過韓霜雅很喜歡,遞給身後的入畫:“收起來吧”。
“是”。
入畫扶著韓霜雅離開房間,韓霜雅看向院子,芷萱閣,和前世一樣,院子裏種滿了各色各樣的花,風吹過,總是帶著悠悠的香氣,房間的裝飾很是奢華高貴,規格,衣服,飯食,都是最高的標準,好,真是好。
“小姐,有髒東西”。身後,低低的聲音傳來,靜芸站在韓霜雅身後:“花下麵埋著麝香,女子聞多了就會終生不孕”。
入畫一驚,看向靜芸:“你”。
韓霜雅仿佛沒聽見:“畫兒,今夜,風大,吹壞了花”。韓叔對自己這麼好,也給自己提供了不少方便,至少,還是有一些權力的。前世韓霜雅自從嫁給上官瑞就沒有有過身子,好不容易有了還被上官瑞給打了,看來,就是這些麝香的影響。
入畫雖然單純,卻也不是笨蛋,立刻明白了。
“姐姐”。一道清脆的嗓音傳來,韓霜雅的眼眸刹那間變得冰冷,韓霜寧。
韓霜寧生的纖巧削細,麵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一身翠綠的裙子,細致烏黑的長發,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讓人生出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
小小年紀便如此傾國傾城,更重要的是,韓霜寧的心機,深沉的可怕,韓霜雅擁有兩世記憶,心智成熟是自然的,可韓霜寧今年才十二歲,心眼就多的跟馬蜂窩一樣,許茹芸在怎麼厲害,也不知道,韓叔心裏真正疼愛的女兒是韓霜寧,韓霜婷,說白了就是個白癡,許茹芸卻不傻,許茹芸能被韓叔抬為平妻,娘家也是有一定勢力的,前世,韓霜雅死了,韓霜寧成了皇後,韓霜婷因為母親的庇佑,成了四妃之一,韓家,也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