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韓俊卿微微一笑:“謝謝你”。這個女子,年紀小的不像話,可心思縝密,狠毒無情,卻心底善良,因為韓霜雅不會趕盡殺絕,朋友是朋友,敵人是敵人,韓俊卿看著韓霜雅的側臉,一陣恍惚,一種奇異的感覺湧現出來,韓俊卿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想把韓霜雅抱在懷裏嗬護一番,這是,什麼感覺,不行,她是自己的妹妹,不能這樣,韓俊卿搖搖頭,強迫自己把這種想法排斥出去。
韓霜雅找到老夫人,把韓霜琳帶在身邊,姐妹兩個住著也好相互照應,老夫人沒了個孫子,又死了個姨娘媳婦,答應了韓霜雅的要求。
韓霜婷回到蘭香閣,迫不及待的吃了藥,果然,雙腿似乎有了一點知覺,韓霜婷欣喜若狂,卻不知道晚上,靜芸靜悄悄的來,拿出了韓霜婷腰間的繡花針,迷暈韓霜婷替她接了個骨,韓霜婷做夢都想不到,當初大夫說自己的腿好不了了,是受了韓霜雅的指示,韓霜婷的腿好不好,完全是韓霜雅說了算。
晚上,韓霜琳瑟縮著不敢一個人去睡,韓霜雅無奈隻能和韓霜琳一張床,兩個小女孩在被子裏聊天,韓霜雅計上心來和韓霜琳玩石頭剪子布,韓霜琳玩的不亦樂乎,半夜,韓霜琳終於甜甜的睡了,韓霜雅迅速出門,院子裏,一道黑色的少年身影已經等在哪裏:“寧煜”。
寧煜回過身,皎潔的月光灑在少年周圍,看的韓霜雅心神一陣恍惚:“你來了”。
“賞花宴,你去嗎?”寧煜淡淡道。
“去,為什麼不去”。韓霜雅勾起一個淡淡的嘲諷的笑容,她還要去算賬呢,這麼好的機會不去還真是對不起自己呢。
“太夫人要來了”。寧煜淡淡道。
“太夫人?”太夫人是老夫人的婆婆,韓叔的奶奶,前世,這個老太婆一直住在老家,給老爺子守寡,來一次住上十天半個月,不常來,對韓霜雅冷冷淡淡,似乎韓霜雅做什麼都是錯,非得懲治兩下才行,這一世韓霜雅早回來了一年,太夫人回來也正常,何況,許茹芸這麼悲催了,太夫人不得趕緊來護著。
“太夫人,跟許禦史是什麼關係?”寧煜出聲詢問,韓霜雅似乎不太喜歡這個太夫人。
“老太婆和許禦史的娘是遠親的姐妹,這次是來折騰我的”。韓霜雅唇邊勾出冷笑:“你有媚藥嗎?”
寧煜滿臉黑線:“要不是我知道你的真是身份,恐怕會被你嚇死”。
韓霜雅白了寧煜一眼:“小屁孩子懂什麼”。
寧煜微微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小屁孩子,整個天下都沒人敢說他是小屁孩子,韓霜雅你膽子,真是大的可以。
韓霜雅走到涼亭,十指芊芊,琴音慢慢流瀉出來,月光朦朧,披在韓霜雅單薄的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光輝,恍若仙人。
遇到他,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可他卻絕情無義,用完了就毫不猶豫的拋棄,一世的悲苦,一世的苦難,一世的付出,一世的悲涼,一世的傷害,韓霜雅停下手,眼眸冷冽,目光森然,平白生出一股高貴斌然之氣,讓人不敢直視,上官瑞,林雁,今生,我要讓你身敗名裂,生不如死,把你欠我的,一一還回來!!!!!
寧煜摘下笛子,慢慢合奏,生生滴落,劃過夜空,附和著小女孩的沉重怨恨和怨毒。
韓霜雅,你可知,你走進了我的心。
韓霜雅,你可知,你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我。
你可知,縱然你心裏沒有我,我也絕不負你。
你可知,遇到你,是我生命中最意外的驚喜。
你可知,我可以不要天下,隻要你。
一夜過去,韓霜雅早早的起床,提溜著韓霜琳的耳朵把韓霜琳給提溜起來,韓霜琳睜著泛著薄霧的雙眼:‘二姐姐“。軟軟的聲音,嫩嫩的腔調,韓霜雅忍不住和善的笑了,甚至還帶著一絲慈愛:”趕緊起床,太陽曬屁股了哦“。
韓霜琳嘟著小嘴巴:‘二姐姐,琳兒困了“。
韓霜雅噗嗤一聲笑了:“今天可是太夫人回來,琳兒還敢睡懶覺?“太夫人,好久不見呢,不過,有些事情,已經不一樣了。
韓霜琳老老實實的爬起來,撅著小嘴,明顯是不開心,韓霜雅覺得頭大,這個小丫頭,竟然還有起床氣。
梳洗打扮好之後,韓霜雅領著韓霜琳來到了大門前,老夫人已經和韓叔等在那裏,韓叔臉色極差,也是,自己的兒子成了這樣,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呢,不能死,還得養著,許茹芸也早早的去了,韓霜婷坐著輪椅,也來了,韓俊卿站在一邊,他現在是整個相府唯一的兒子,可卻並不覺得什麼榮耀,因為柔姨娘的事情,自己幾乎被認定了是野種。韓霜寧一身白衣,臉色蒼白如雪,為韓霜寧添了一份嬌弱的美麗,可惜,現在沒人覺得韓霜寧美麗了,韓霜雅歎息著搖頭,走到老夫人身邊:“老夫人,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