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他拓拔方天的必勝之局。
“去吧。”拓拔方天揮了揮手,示意羅方興出手。
羅方興對於拓拔方天這位應該算是他主家少主身份的人,並沒有太恭敬的樣子,不過還是很聽話,走上了前,站在了大堂中央。
但他沒有率先出手,他是背著手,看著衛雁,像是在說,來吧,完全就是一副宗師的氣派。
當然,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羅方興成名已多年,戰績彪炳,而衛雁哪怕在年紀上來說遠遠大於羅方興,卻也隻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
所以羅方興完全有資格這麼做。
通常,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都不會被立刻激怒,畢竟哪怕對方的名頭再響,也隻是個孩子罷了,對於在四相諸部衛已經當差了好幾年的人來說,他們都是見過風浪的,什麼時候給一個孩子瞧不起。
可衛雁卻完全不同,他顯得很沉穩,沉得住氣,他的眉宇間既沒有過於焦躁,也沒有過於害怕,他是拿一種真正麵對對手的態度在看著羅方興。
他在呼吸,輕輕地呼吸。
伴隨著他的呼吸,整個大堂裏再次安靜了下來,最後好像所有人隻能聽見他的呼吸,都在跟著他的呼吸走了。
就在這個瞬間,衛雁出手了。
他是驟然出手,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腰間的刀拔了出來,朝著羅方興斬了過去。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在之前他的呼吸裏,被他帶的會失去了判斷,給他這驟然的一擊給打得措手不及,然後就可能直接輸給他了。
但羅方興不愧是羅方興,身經百戰,哪裏可能上衛雁這種當,在衛雁的手才有發力的前兆的時候,他背負在背後的雙手已經伸出。
所以當衛雁的刀斬向他的時候,一杆銀色的長槍已經從他的袖中猛然刺出。
袖裏槍!
羅方興的絕技。
以一杆可以伸縮的長槍藏在袖中,然後在對敵的時候,出其不意地將那一杆槍從袖子裏刺出,一槍,如鬼如神。
衛雁雖然是以呼吸法看似掌握了進攻的先機,然而羅方興並沒有上當,他反而是以一種後發先至的戰法,將那一杆從袖子裏刺出的長槍,先衛雁一步,刺到了衛雁的麵前。
衛雁不得不改變自己刀的軌跡,改斬為砍,砍向那一杆正刺向他的長槍。
然而羅方興的力道何其之大,在發動了他的陽勁之力,他是直接可以將一匹狂奔的野馬給掀翻的。
所以當衛雁的刀砍向羅方興的槍的時候,他隻是觸碰了一下那杆銀槍,就被上麵磅礴的力道給震了開去,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一招。
羅方興就挑飛了四相衛裏身手最好的衛雁。
“下一個。”羅方興終於開口,聲音淡漠,仿佛寒冰。
全場寂靜。
全場的四相衛的人都是如墜冰窟,他們看不到這個夜的盡頭。
真的會有人來救他們嗎?
獨孤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