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諸葛光冷哼:“她若不死,你就永遠別想脫離現在的處境。”
“我就是永遠跟她這樣連著,也不會讓她死!”
“那可由不得你。”諸葛光笑道,“你永遠這般倒是爽得很,卻不知她哪天會疼死。”
岩洞裏一陣沉默。
諸葛光繼續說:“你也不想想,你吃了我的丹藥,那男人的威風……”
話隻說到一半,諸葛光突然愣住,因為他感覺到一股浩瀚磅礴的靈力,這時竟從岩洞中蔓延開來。絕不是諸葛邪那臭小子所能擁有,這靈力之可怕,令人心驚膽寒,忍不住匍匐在地。
神州之中,能有如此靈力的修行者,寥寥無幾。
“臭小子,壞我大事!”諸葛光大驚失色,當即衝進洞中,“你是不是亂給她喂了東西!你——”
才剛入洞,諸葛光便覺眼前一片幽藍,不知什麼時候這洞中竟開滿了那詭異幽藍的花朵,無處不在,把整個岩洞鑽得嚴嚴密密,連半片石壁都看不到。
儼然已不是一個岩洞,而是一間花屋。
幽藍的光在聳動,輝映著花床上的兩人,兩人坐著擁抱在一起。諸葛光一眼瞧見,便覺一雙冷目瞥來,頓時一聲慘叫。
啪啦一聲。
好似野豬翻進了泥水裏,泥漿濺射,水花亂灑。
“英明”一世,狡猾無比的紅袍老妖諸葛光,竟在一個眼神之間,原地炸開,身體碎成千千萬萬片,肉沫飛濺在石壁的幽藍花朵上,血液化作一片霧氣,還在彌漫。
見到如此慘烈的一幕,諸葛邪不由得心膽俱裂。他萬料不到諸葛光會這樣死在他麵前,縱使諸葛光有過錯,縱使他也埋怨過諸葛光,但諸葛光畢竟是他唯一的親人。
是諸葛光一手將他養大,教他“做人”,他把諸葛光當成父親,當成爺爺。
他還盼望著諸葛光教他許多法訣,然後兩人遊戲神州,做盡壞事。
現在,諸葛光竟這樣死了,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懷中的女子竟這般厲害恐怖,這般“心狠手辣”,隻是一個眼神,便殺人於無形。
他驚駭已極,可是,女子此刻就在他懷中,坐於他腰間,貼在他身前,與他麵對麵,還保持著交歡的狀態,無法分離。
縱是怕得要死,他也沒法脫身,隻能坐以待斃。女子能夠輕易殺死諸葛光,要殺他也是不費吹灰之力。
諸葛光說隻要女子死了,他便能脫離困境,那麼若如他死了,女子不也能脫離困境麼?
如此一來,女子就更有理由殺他。
覺察到諸葛邪臉上恐懼的神色,女子溫聲道:“別怕,他是罪有應得。”
諸葛邪心想:是啊,對你來說,老不死的是罪有應得,那我就是罪魁禍首。
女子已是能動,她身子貼近諸葛邪,抬起雙臂將他抱住,把頭埋於他的胸間。
諸葛邪微一吃驚,隻覺女子渾身盡是柔情,仍像先前一般,與他親密無間,沒有任何要傷害他的意思。
他不由得心中暗想:是了,如若她要對付自己,以她的本事,早就下手了,何苦如此。
於是,他便放心地也用手將女子摟住。隻是腦袋裏有些糊塗,實在不明白女子為何會對他這般好。
兩人這樣靜默了不知多久,女子終是慢慢抬起頭來,看著諸葛邪的臉,麵頰紅暈:“你怎麼不動?”
諸葛邪已經緩過神,不再去想諸葛光的死。此刻他與女子相擁,身體交融,內心自有一片柔情似水,聽得女子問話,他柔聲道:“我不敢。”
他不是害怕女子,而是害怕自己。先前諸葛光說什麼男人的威風,他明白是什麼意思,他自己的東西,他能不明白麼。
吃了那絕品歡喜金丹,在藥效的作用下,他的身體已經不似常人,若非他強行硬闖,根本無法與女子合一。
歡愛之際,每一次都是披荊斬棘,艱難無比。不用想也知道,跟他相比,女子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女子輕聲道:“你若不繼續,我們便要這樣……這樣永遠在一起麼?”
諸葛邪麵露微笑:“這樣不是挺好麼,我們永不分離,我去哪,你就去哪,你想去哪,我就帶你去哪。你要是怕別人瞧見,我們就隱居在這大山中,你說好不好?”
女子麵若滴血,啐道:“好的不學,盡學這些齷齪之事。”她說完便把腦袋搭上諸葛邪肩膀,雙臂抱得更緊了些。
隨後,她咬了咬朱唇,腰間微微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