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邪抱著白菡芝,飛至牛角山巔,找一塊幹淨的巨石,席地而坐。
大雪紛飛,大地蒼茫一片,無比壯觀。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在即將觸及諸葛邪的身體時,立即便消失無蹤。他坐下良久,身上也沒有一片雪屑。
白菡芝依靠在諸葛邪懷中,被他雙手緊緊擁著,隻覺暖烘烘的,沒有一絲寒意。
其實,諸葛邪早已暗運靈力,他研習的道統總是會使身體發熱,因此隻要微微動用,便無懼嚴寒。
“好哥哥,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白菡芝終於忍不住開口問。
“看風景。”諸葛邪平靜地回答,“你看,這裏的風景不美麼?”
白菡芝這些日子總是待在漆黑的洞穴裏,不見陽光,如今即便天色不算亮,還有雪幕遮擋,她也覺有些刺眼。
努力調整一下,她才開始適應。轉過身,背靠諸葛邪的胸膛。她看著天空和遠方,看著雪花和銀裝素裹的大地,看著那條已被冰雪覆蓋的長長的官道,不由得生出一股愁緒。
“很美。”她淡淡地回應。
諸葛邪感覺出她的情緒,溫聲說:“即使很美,也無法使你高興起來。好妹妹,你一定很恨我吧?”
“我恨你,好哥哥。”白菡芝幽幽地答道,“我恨你殺了那麼多人,我恨你把我們抓起來,我還恨你每天晚上糟蹋我。”
諸葛邪微微笑道:“我是殺了很多人,我是把你們抓起來了,但每天晚上我不是糟蹋你,我隻是跟你歡愛,難道你不覺快活麼?”
“我不知道。”白菡芝思考了很久,才輕聲說,“我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不是快活,隻覺怪怪的,有時難受,有時……”
“怎樣?”
“有時覺得丟人。”白菡芝臉頰浮現出一抹紅潤,“而且,每天早上醒來,身子總是有些疼。”
諸葛邪低下頭,吻了吻白菡芝的頭發,言道:“以後習慣了,就不疼了。誰叫你生得這般嬌小柔弱,沒能完全體會到做女人的快活,也讓我不能快活。”
“是我不好,是我沒用。”白菡芝有些著急地說,“好哥哥,我想讓你快活,你快活了,就不會傷害虹姐姐和那些大臣了,是嗎?”
“是啊,昨天我不是帶你去看過他們嗎?”諸葛邪說,“他們每個人都很好,沒人受到傷害,這是我答應過你的。”
“嗯,你信守承諾了。”白菡芝有些羞愧,“而我卻做不到……”
“好妹妹,我不怪你。”諸葛邪說:“我知道你已盡力了。”
白菡芝沉默片刻,突然問:“好哥哥,你為什麼要當壞人?”
諸葛邪不由得愣住,過得良久,才語重心長地回答:“從小就沒有人教過我當好人,隻有人教我做壞人。所以現在我隻會做壞人,當不成好人。”
“什麼人這麼壞,要教你做壞人?”
“我的養父,也是我的師父。”
白菡芝不由得感到吃驚:“那他真是天底下最壞的壞人,把自己的養子,自己的徒弟,也要教壞。”
諸葛邪認真說:“他確實是很壞很壞的人,現在也遭了報應,屍骨無存。”
白菡芝道:“善惡到頭終有報。好哥哥,你就不怕報應麼?”
“我怕,但是怕也沒辦法。”諸葛邪苦笑,“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永遠沒法回頭。我身上的罪孽,是洗不幹淨的。”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浪子回頭,永遠不晚。好哥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嚐試做個好人吧。”白菡芝勸道,“隱姓埋名,遠走他鄉,重新做人。這裏發生的事,就當不存在,你對我這般,我……我也不會怪你。”
諸葛邪無奈地搖搖頭:“我沒法做好人,這輩子都做不成了。你不知道發生在我身上的事,若是你知道了那些事……”他終是說不下去,隻能重重一歎。
“不要自暴自棄,沒有過不去的坎。”
諸葛邪感激道:“好妹妹,我知道你心腸好,但你不用勸我了,你不如繼續恨著我,往後我還不知道要對你怎樣呢。”
白菡芝身子微微一顫,低下頭:“你還能對我怎樣,難道你要殺了我麼?”
諸葛邪道:“我舍不得殺你。”
看著諸葛邪撫在自己胸前的大手,白菡芝深吸一口氣,言道:“那你是要跟我做那些男女之事麼?”
“那是當然。”諸葛邪說著雙手已探入白菡芝的衣裙之中,“以後我們天天做,夜夜做,快快活活。”
白菡芝緊咬朱唇:“我害怕……”
“怕什麼?”諸葛邪笑道:“你嫁給那荒海國的皇子,不還是要跟他恩愛,難道你也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