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時光!
就這樣來到了我的身邊,我沒有任何準備!
也許,也許我無需準備,
它本來就在那裏。
是我,是我闖進了時光的勢力範圍!
是我,是我攪亂了行雲流水一樣的腳步!
嗯,時光!
我們不曾約定,不曾約定!
可是我不會忘記你的恩賜,不會忘記!
請讓我提出一個請求,希望你能允許。
請給我一個未知的旅途
讓我披星戴月,為她而來!
讓我走出迷茫,為她而來!
嗯,時光!
這不是約定,而是你和我血液裏流淌的幸福!。
這時候的我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天空,甚至忘記了我在哪裏!
我隻知道我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我開心的把自己的幸福寫在本子上。拿個本子也不是普通的本子,那裏全是我的好心情!
有人說:相思成災。我想我不會,雖然我還不知道我這個鄰居的名字,可是這也阻擋不了我一次次把她想起。那不是災難,而是睜開眼睛都能夠看見彩虹,即使是陰雨連綿的天氣,我也能從雨中聆聽到屋簷下美妙的雨聲,又或者水滴擊打水麵發出“召兒!召兒!”的聲音,不急不緩,不大不小,讓人心醉!
世界那麼大,世界又是如此之小!我告別了家鄉,同時我也和我初吻的姑娘做了告別。
我住進虹橋賓館,然後遇到了房東,又租了房東的房子,然後遇到了這個女鄰居!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沒有被刻意安排,卻讓我有一種無法抵擋的幸福,久久不能在我腦海裏散去。
這是一座舊房子,從外麵來看,除了墨灰色,就是黑色,和周圍的樓房完全不在一個年代裏,像很快就要被這個時代淘汰掉似的。
我剛搬進來的時候,在想假如我能夠住進整潔明亮的大樓,我一定會住的高一點,可以每天俯視嘉興城的那種。而現在每天都在仰望周圍的大樓的窗戶,偶爾遠處的窗子露出一個麵孔,但很快就扭頭離開了,似乎討厭了老房子當做他的風景了!
但是自從我遇到了,不,應該說看到了女鄰居甜美的笑容的時候,我慢慢的對這裏的民居有了更深的感情。不光如此,就連那個房東也讓我有了一種親切感,我想:房東是個好人!
女鄰居出去了,很久沒有回來!我倒是不是那麼著急,因為隻是知道她在我的隔壁,已經是幸運和讓自己開心的全部理由了!
我後來也下了樓梯,在房子的屋簷下向右行走。
撫摸著白牆上脫落的白色石灰的地方,露出塊頭不大的青磚腦海裏聯想到造磚的人,還有砌牆的師傅。那曾經的造磚人也是個追求完美的人,你看那青磚棱角分明,細膩,長寬高設計得體,讓人看上去每一個厘米都不多餘!砌牆的師傅當初的技能已經無法重現,但是就現在的房子的年代來說,已經有了上百年,或更多時光了!現在我隻祈求這個房子能夠保留的久一點,讓時光驗證這個房子的建造者精湛的技能!
走了一百米,我看到了一個達到膝蓋處的石臼,石臼裏還有鑿鹽的石錘,但石錘還在,卻已經沒有了錘柄。這個石臼敞口處要比我家裏的那個要大一點,也許還有別的用途。記得家裏的石臼,是為了鑿鹽而存在的,我就是鑿鹽專業人士。
看到了這個石臼,我童年的時光也就鋪展開來。
在我十一二歲的時候,有一個犯困的毛病。說來也很奇怪,我分別在走路,鑿鹽,理發的時候犯困,並且是無法解決,也無法刻意根除。
從家到學校步行有十分鍾的路程,放學回家的時候,我就特別容易犯困。因為犯困,所以走的特別慢,所以路上基本上沒有了行人,隻有我自己。這時候,我會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好自己將要走的直線形成,然後微微的閉上眼睛,但不是完全閉上,然後在半睡半醒之間,悠哉悠哉的向家的方向走去。但現在不會了,因為嘉興無論是機動車道,非機動車道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再說我的確已經長大了,已經可以控製走路犯困的毛病了!
鑿鹽,是我的一項家務輸出,也是每個月都會有的一項工作。起初,家裏使用的是粗鹽,所以媽媽都會安排我坐在石臼旁鑿鹽,就是把鹽倒進石臼,然後拎起來石錘,讓它落下,把大塊的鹽粒砸碎!當然我需要牢牢把控錘柄,石錘落偏了,錘柄也會傷到自己。起初我是漫不經心的,後來被錘柄拐了兩次也就長了記性,不敢亂來。我把石錘高高舉起,然後讓它重重的落下,看著大顆鹽粒被碾碎,成就感十足。鑿鹽的工序過了大半,每次錘子舉起來,卻看不到大顆鹽粒滾下來,也就沒有了成就感。再加上技能熟練了,所以就就開始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