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期待的結果正如意料之中,卻似乎都在意料之外,她慌忙披著衣服打開門,鮑天麟一臉的喜氣洋洋,身後的甄一脈司馬翼司馬羽同樣的喜形於色。
情況一定很樂觀,若離跟著裂開嘴巴笑。
“怎麼你就不問問戰況如何?”若離的笑感染了幾個男子們,鮑天麟柔柔的問:“就跟著傻笑。”
“你都笑傻了,我還不跟著傻笑,說說是不是嚇都嚇死他們了。”若離抿著嘴巴忍了忍笑意。
“差不多嚇破膽了吧,反正再沒看見呼延必烈那個老匹夫。”鮑天麟說完,見隔壁司馬小娟也將門打開,隨後甄珠兒也走了出來,回頭說:“你們幾個好好休息,明天帶你們出去玩一玩,三天後班師回朝。”
第二天天氣出奇的好,鮑天麟甄一脈司馬翼司馬羽黎全根蓋星雲身著勁裝,個個飄逸出塵玉樹臨風,倒顯得若離更加的嬌弱,臉龐嫵媚靈動。
司馬小娟也是一身勁裝,英姿勃勃,她看著若離更加有女人味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若離姑娘,真有你的,男裝被你穿成了這樣。比穿女裝還像女子。這麼俏生生的,誰看不出來是個女子。”
鮑天麟的眼睛在若離身上掃過,見她艱難笨拙的在司馬小娟的幫助下跨上棗紅色的小馬,和司馬小娟慢悠悠的走著,對著司馬翼司馬羽擠了擠眼睛,一起快馬揚鞭奔騰而去。
看著一群男子們絕塵而去,若離狠狠的盯著揚起的塵土,咬牙切齒的說:“他們這是在故意欺負我們,欺負我們女流之輩。”
甄珠兒一邊用衣袖遮擋住太陽,一邊說:“讓他們跑去,我們不急。”
司馬小娟看著飛馳而去的男子們心裏很羨慕,卻是因為才剛剛學會騎馬,也隻能是慢慢的騎,她不敢逞能,隻好跟著甄珠兒說:“若離姑娘,我們跟他們瞎跑什麼,我們是女子,的矜持。”
“嘿,這會兒都矜持上了?那天決戰的時候怎麼就看不見你們矜持,一個個的比男人都猛。”若離憋著嘴說了句,小心翼翼的抓緊馬韁繩。
邊塞的 風景和西邊的大不同,來的時候已經看到廣闊的荒漠,時不時的有城堡般的建築。也許是戰事不斷,幾乎全都是斷壁殘桓。
一切絲綢古道般,遠處的黃土沙丘,大漠,看起來是那麼的堅硬粗糙,撲麵而來的是難以形容的荒涼,不知道遠處會不會有駱駝和商隊經過。
若離驚歎的看著遠處瓦礫國比大漢朝這邊還蒼涼的戈壁灘,那邊似乎可以稱之為戈壁灘了,有種踏著曆史的足跡的豪邁感,她輕輕感慨一聲:“簡直是太偉大太震撼了,這麼豪邁粗狂。”
隻顧著傻呆呆的看著古香古色的大漠,沒注意到天色突然有變。
狂風吹著沙土肆意的飛揚起來,瞬間浩如煙海,風卷著沙土旋成根根柱子,仿佛支撐了整個蒼穹。
沙土迷失了眼睛,一時間近在咫尺的人都看不見,馬兒打著轉原地轉起來了圈。
“小娟 ,甄珠兒。”若離失聲喊了起來,喊聲被風吹得無聲無息。
她心裏慌了,這裏雖然沒有沙漠的浩瀚,也不是真正意義的的沙漠,而是半沙半石及其荒涼的地帶,但是這鋪天蓋地的狂沙絕對是沙漠才有的,就算是不能將人埋了,也會被吹個半死。
而且她看不見別人。如果馬兒也被風吹得胡亂走開,走的迷失了方向也有可能。
果然馬兒轉了無數圈以後就開始低著頭走了起來,若離分辨不出方向,隻能是任由馬兒亂走。
風塊停的時候,她才發現來到了一座已經倒塌了一大半的古老的斷壁殘桓外,眼睛稍微能睜開一點,她費力的爬下了馬,手裏緊緊地攢著韁繩,生怕馬兒跑了。
廢棄的厚重的土坯壘起來的圍牆,已將塌了一半,因為實在是結實,這一半到現在還頑強的挺立著,雖然時常受著風沙的侵蝕,裏麵低矮的房屋的樣子還在。
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馬兒拉進了半截牆內,看見一根木頭柱子,順手將它拴起來。
她自己站在牆內半遮著眼睛看向外麵,灰蒙蒙的漫天沙石,什麼都看不見。
她無奈的靠著厚厚的牆坐了下去,還是等到天晴了,再慢慢尋找回去的路。
風終於慢慢地完全停了下來,周圍一片安靜,她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