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影山外,元熙心翼翼的攻擊著,神器威力巨大,但他也怕會山漩渦裏的煜月,又怕神力過大會引來罰。
六飛看著他心的攻擊一下又停一下,仔細觀察一下再攻擊一下,然後很快又停一下,隨後又繼續······
他都替他覺得累。
這種控製著力量隨放隨收的行為,最是耗費神力。
看著少爺額頭冒出的冷汗,再看他那張蒼白的臉蛋兒,六飛不忍,“少爺,您歇歇吧,距離上次有人從漩渦裏出來已經很久了,不定煜月姑娘根本就沒有進去漩渦裏呢。”
漩渦裏陸陸續續出來了好些人,可都不是煜月姑娘,白費了少爺的一片心。
元熙擦了擦額頭的汗,心裏的焦灼無人體會,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抬了抬眼皮,“你繼續。”
六飛:“······”得,把自己坑進去了。
他認命的開始幹活。
冥界宮殿裏,煜月睜開眼,迷茫的望著花板,她為什麼有那麼複雜的身世呢?
嘟嘟蹭了蹭主饒臉,得到主人溫柔的撫摸。
煜月一邊擼貓,一邊歎息,“我為什麼不是個普通人呢?”
即使師尊他們不,她也知道幽冥族和淳於族必定是有什麼仇敵的,之所以現在不告訴她,大概是師尊和表哥怕她心裏壓力大,怕嚇著她。
至於大司命玉鏘,煜月皺了皺眉,那人一身清冷氣質像不染塵埃的謫仙,骨子裏也是冷清的,他話很客觀,幾乎不帶主觀情緒,因此顯得他很是冷情。
但煜月不怪他,他隻是站在最客觀的角度為淳於一族考慮。
身為能預知命的大司命,他的壓力比她大多了吧,並且在她還未出生時他就擔負起了他的職責。
嘟嘟眼裏劃過心疼,“主人。”
它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但這是沒法改變的事實,主人生來就注定無法做個普通人。
煜月捏捏它的耳朵,笑道:“算了,想這麼多做什麼,矯情。”
“比起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活了這麼多年,師尊和表哥他們才更辛苦。”
“嘟嘟,突然想起元熙了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回了家。”
他那時的狀態並不好,因為剛剛替自己擋住了魔族的攻擊,神魂更加虛弱,雖然大長老後來分析他應該是被召喚回了本體,但她還是有點擔憂。
陡然沒了他在身邊晃蕩,起初她是不習慣的。
他看著不靠譜,時不時的還幼稚得可笑,但他總能在她迷茫的時候給予她指引,也能在她危險的時候不顧一切保護她。
她也許對他沒有男女之情,但她認定他是除了嘟嘟以外她最重視的夥伴。
嘟嘟耳朵抖了抖,敷衍的回答道:“肯定回家了。”
其實它想誰管他去死,總跟它搶主人。
霧影山外,六飛在一次沒控製住力道引得空電閃雷鳴後嚇得立馬住了手。
“少,少爺,我能歇會兒不?”
他抖了抖腿,表情已經快哭了,罰可不是好玩的。
元熙翻個白眼,嫌棄的道:“成好吃懶做,這麼點力道都控製不住,要你何用!”
六飛抽了抽鼻子,是啊,他是沒用,他掛著貼身侍衛的名,實際上既要給主子當保姆,又要給主子當跑腿,還要給主子當丫鬟,忙得他都快荒廢修煉了。
就這樣還要被主子好吃懶做。
元熙不死心,嫌棄完六飛,站起來打算繼續,就見霧影山猛然抖了抖,所有漩渦黑洞全部開始收斂。
他臉色大變,毫無章法的開始攻擊,然而那些漩渦黑洞還是快速的消失,最後隻剩了一個最大的漩渦孤零零的,仿佛在嘲笑他。
他心翼翼的走近漩渦,“混蛋?”
先前那麼多漩渦,他拿不準煜月進了哪一個,不可能一個個跑進去找,隻得集體攻擊,現在隻剩這一個,他心裏的期望就全部集中過來了。
這是他最後的希望。
剛剛從漩渦裏走出來的右使:“······”混蛋罵誰?
他不悅的輕輕咳了聲作為提醒。
元熙看著眼前想出來的人影,一身黑,身上隱隱的陰冷氣息,他試探的問道:“冥使?”
他似乎聽過霧影山隱隱約約與冥界有所牽連,原來這事是真的。
右使高傲的抬了抬頭,“為何一直攻擊?”
元熙理直氣壯的回道:“找人。”
右使提了提心,“找誰?”
可千萬別告訴他找的就是公主,不然他不敢回去跟冥王回話啊。
元熙眼眸一亮,有希望,“一個叫煜月的女修,哦,她也可能叫衛藍,或者叫淳於明月。”
雖然混蛋在南仙門登記的名字是煜月,但他不知道她會不會用其他的名字。
右使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抽了口氣,還真是來找公主的。
他想了想,先反問道:“你是誰?”
元熙眼珠轉了轉,眼前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先問他的身份,很大可能是見過混蛋的。
他攔住了正要開口的六飛,誠懇的行了個禮,“冥使大人,我找的人對我很重要,知道她可能迷失在這些漩渦裏,我都要急死了,貿然攻擊也是因為太著急了,並不是有意冒犯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