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當然知道。”哲也道:“我又不傻。”
音盞撲哧笑了,不再廢話,開始進入正題,“我想知道,那日把花王爺留下的那名宮人,真的是大皇子的人嗎?”
哲也點頭,“我在宮裏見過那人,是跟在南慕垣身邊的,但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那樣做。”
音盞:“你覺得會是大皇子讓他做的嗎?”
哲也:“我不知道,南慕垣很不喜歡花公子,有時候喝醉酒還罵他,倒是從沒罵過王爺王妃,所以我想不通,他要出手也是針對花公子啊,怎麼會去刺殺王妃呢。”
音盞心裏一動,問道:“事發那日大皇子在做什麼,有沒有異常?”
哲也:“和往常一樣,沒什麼異常啊。”
“皇上查到那宮人是出自他宮裏時,大皇子是什麼反應?”
“當時我不在,是後來才知道這件事的,不過,那天南慕垣非常生氣,砸了好多東西,一直在罵太子,倒是像被冤枉的。”
“他和太子有仇嗎?”
“當然。”哲也用一種“我掌握著大秘密”的語氣說道:“他們倆一直不對付,我聽宮女說南慕垣的母妃是被皇後害死的,那會兒他還小,是親眼看著自己生母被吊死的。”
音盞驚訝道:“皇後那麼狠毒啊,那還能讓他順利長大!”
哲也:“南慕垣的生母是皇上的青梅竹馬,可能是心裏有愧吧,他對這大兒子就特別維護,皇上不讓動,皇後哪怕心裏不舒服也得忍著。”
音盞又問了些別的問題,然後便讓哲也回去,隻是以後要特別注意大皇子和太子的動靜,有什麼線索發現就通知她。
“可是,我要怎麼通知你啊?”
“你會寫字嗎?”
“會,可是寫的不好看。”
“會寫就成。”
音盞取出一截樹枝似的東西遞過去,“這是夙枝,以後你要是發現了什麼就寫在紙上,再取一小節點燃,就會有鳥過來取信。”
哲也驚奇地接過去,“難道,我桌上的那張紙條就是鳥送來的?”
音盞笑道:“是啊,以後就這樣互通消息吧,你點燃的時候注意一點,別被人發現了。”
“放心吧,我又不傻。”
……
此刻,在炎塞國的都城裏,也在進行一場暗中會麵。
圖洛雅的一家地下賭莊裏,彙聚著不少深夜不睡覺沉迷下注的賭徒,紅著眼玩命下注,圍觀的起哄叫嚷,大大小小的聲音吵得人頭疼,加上地下室空氣不好,酒味、汗臭混合在一起發酵成一股特別難聞的氣味。
花燮才踏進一步就有些受不了,嫌棄地看了眼西姆,怎麼選這麼個地兒,也太難聞了。
西姆特別委屈,他也不想啊,但要不引人注意地接觸內閣大臣菲蘭,這個地方再合適不過了,誰讓那位大人喜歡賭呢,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光顧這裏,直到把帶來的錢都賭光才離開。
而且地下賭莊裏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不想被人認出來戴麵具的人不少,這一點也有利於他們隱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