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裏的神像換過以後,陳婆將時常侃侃而談的清俢叫了過來。
“你可知道這滁州有什麼特別詭異的事兒,至少如果解決了,咱們這個破道觀能夠立馬起死回生起來的那種?”陳婆思量著能夠最快得到鼎盛的香火,凝聚凡人願力的途徑。
清俢還在心疼陳婆把道觀裏的錢全部用來鑄造神像的事兒,腦子裏想都沒想,直接回陳婆:“哪裏有這好事兒?要是真有的話,也沒咱們什麼事兒,我說觀主,為了咱們大家不去喝西北風,咱們是不是應該想想什麼實際的,就是開荒種地也得有銀子啊!現在觀裏的米麵都要見底了,咱們幾個人最多吃不到三天!”
陳婆算是知道這清俢怎麼長這麼胖的了,“放心,餓不死你!要真到這地步,咱們肚子也不會餓著,你身上一堆肉也有了好去處!”
進了眾人的肚子,可不就是個好去處!
清昕倒沒有去理會兩個人的陰陽怪氣,他仔細想了想,倒真想出來個奇事,不過他對稱婆聲稱能夠辦到這事兒也不抱希望,畢竟附近比他們大好幾倍的道觀都去過,最後都铩羽而歸。清昕對稱婆道:“我這兒倒是有個符合的。”
陳婆點點頭,來回看了兩眼清俢跟清昕,宣布道:“清昕做得不錯,以後咱們清虛觀清昕便是大師兄,林木是二師弟,至於你嘛,”陳婆指著清俢道:“你剛才表現不好,就是觀裏的三師弟了!”
清俢聽到自己新的身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突然就降等級了?
清昕摸著胡子,砸吧了一下,還是把這事兒說了出來:“滁州南街最大的一家宅院,住的是楊知府一家,他家最小的女兒半年前得了一種怪病,怎麼也醒不過來。請了許多名醫,包括大燕的太醫,甚至還請了一批比較出名的道士來查看,不過都沒有瞧出個所以然來,直到前些個日子,我聽說人快要不行了,楊知府已經將賞金提到了五十根金條,說是誰治得好他女兒,黃金就是誰的,各地慕名而來的人如過江之鯽。”
清俢聽到這個,頓時急急補充了句,“他們府裏篩選得也很嚴厲,要是一丁點本事都沒有的人,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是要坐牢挨板子的!”似乎是深怕陳婆對此感興趣,誇下海口。
不過,陳婆果然令他失望了。
陳婆一錘定音地拍了下桌子,說道:“好了!咱們就接了這件怪事,這可是不容錯過的揚名立萬的好機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陳婆的視線一個個掃了過去,眾人都一個個低下頭,沒吭聲。陳婆的重點目光落到了林木的身上。
林木承受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沉重!
那可是滁州知府,比他家少爺還大的官兒呢!
婆婆你可不要害我!
我勸婆婆你善良些!
第二日,喬裝打扮的三個人下了山,來到了滁州城。
霆軒樓,滁州最大的茶館門前,穿著道士袍的清昕與林木,身穿對襟褂子的清俢,三人猶豫著,沒有立刻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