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婆揚眉,看向清俢的方向:
“說吧,好好的說,我看你這幾天趁我不在,幹了哪些轟轟烈烈的事兒,說不得我還能夠嘉獎你幾句。”
清俢端端正正走到了陳婆麵前,突然一個‘噗通’巨響,跪在了陳婆麵前,陳婆跟身後的林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清俢已經開始他唱念俱佳的表演了:
“觀主哇,弟子有失您的殷切托付啊,您走後,知府就派人將弟子關了起來,不給吃,不給喝的,還要威逼弟子,如果不說出觀主的底細,知府的手下就要把弟子給活剮了呀,可觀主對弟子恩重如山,弟子怎麼會出賣觀主,弟子寧願自己餓死,也不願意敗壞觀主的名聲啊。”
其實是清俢自己也不知道陳婆的底細!
陳婆瞅著清俢,也沒有說話,清俢盯著觀主無情的視線,愣是繼續哭嚎:“觀主啊,弟子在柴房裏就想著,弟子是絕對不會背叛觀主的,弟子生是觀主的人,死了也是觀主的鬼——”
陳婆終於在清俢殷切的視線下,發出了個字:
“我呸!”
“觀,觀主,弟子,弟子——”清俢終於卡住了,半晌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
這時候,清昕走到陳婆的麵前道:“觀主一時半會兒先不用去收拾清俢,觀主走了一路,定是餓得緊,快些讓清俢去做飯是正緊!”
陳婆點點頭,對清俢道:“去做飯去,今日的午飯你要好生修行,先不用吃了,把牆外貼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撕下來!”
讓人煮飯還不讓人吃飯?
清俢這檔口上可不敢與陳婆作對,遂表現得無比乖順,笑著應了陳婆的話,往廚房去了。
陳婆又對清昕道:“你剛剛在門外跟清俢也聊過了,現在咱們道觀是個什麼意思?怎麼香火寥寥的樣子?楊小姐醒來的消息不是已經傳了出去了嗎?”
清昕趕緊將方才從清俢那裏了解來的事情向陳婆說了:“因為觀主治好了楊小姐,所以咱們道觀在滁州也算是掛上了名,可咱們觀裏一來符紙什麼的不如衝虛道觀的有名,二來嘛,咱們道觀這次出名就出名在治病救人上,可滁州城內得了大病的人家可能是因為楊知府給的酬謝太高,所以也不敢來求,三來嘛,咱們道觀畢竟隔滁州有段距離,來的人也不多。”清昕頓了頓,接著道:“重金求子,額,我是說這個要求的人倒是不知為何有很多,不過清俢給回絕了,所以現在來道觀的人才這麼少,我聽清俢說過,今日早上隻有兩個來求簽捐香油錢的。”
兩個?
隻有兩個!
陳婆心裏想了想,要是一個一個去診治,累倒不說,得來的願力也不多,要湊夠離開這方世界的願力何其艱難?到時候這具積聚的身子都散架了,都不一定湊的夠,到了那時,被這方世界發現鎖定,自己可得不到好!
是得想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