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還是人聲鼎沸,不得不說,這君以澤辦個婚宴,極為盛大,足夠這京城的人說上個十天半個月,花弄影揉了揉僵硬的脖子,聖上年幼,攝政王把持朝堂,想要巴結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想來是一時半會走不開了。
“咕嚕嚕——”肚子適時的叫喚了起來,不遠處桌子上的美食飄來香味不斷的誘惑著她,著實惱人。
她是經不得餓的,數年前她曾經在一場爭鬥之中被人刺穿了胃部,她師傅花費了好大的心力才勉強救回了一條命,自那以後胃就留下了不少毛病,時不時的犯抽。
她的陪嫁侍女阿秀自然了然自家主子的心思,隨意用了個理由將嬤嬤指使了出去。
此刻新房外並沒有什麼動靜,花弄影迅速的拉下了蓋頭,將那十幾斤重的鳳冠扔在了一旁,迅速的在桌子上風卷殘雲。
“這婚宴流程極為繁瑣,可累壞了小姐。”阿秀捶打著花弄影的肩部,給她放鬆肌肉。
“以後還會更累人的。”花弄影拿起筷子,吃的十分的謹慎,笑話,要是被旁人看出來了那還得了,丟的不僅僅是君以澤的麵子還有她的。
她小心翼翼的夾著,盡量不破壞菜相,每個盤子裏麵都吃一點,便很少有人會看出來她曾偷吃,不得不說,這攝政王府別的不好,這大廚找的不錯,改日應該讓阿秀好好學學,省得以後在闖蕩江湖的時候隻顧得找酒樓大廚。
“三哥,三哥,我還沒見過嫂子長什麼樣呢,我今一定要鬧個夠。”外麵傳來腳步聲和雜亂的話語。
花弄影迅速的把鳳冠隨意的戴在頭上,重新端坐在床上。
“嘶。”好巧不巧的,正好坐在一個核桃上,花弄影暗戳戳的往邊上挪著,君以澤破門而入,一陣微風刮過,傳來微醺的酒香。
君以澤正好看到花弄影的小動作,眼神微眯著看見桌子的筷子尖上點點的油膩,這個女人果然不老實。
“嫂子嫂子,初次見麵,我是君衍。”這正是在門外就傳來的聲音。
花弄影記得,君衍是寧王,君以澤同父異母的十一弟,據說兩個人關係很好,如今看來,傳言並不假。
“得了得了,你們趕緊走走走,別妨礙我的洞房。”君以澤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許醉意,紅燭下看的人臉分外的通紅:“你三嫂什麼時候不能見,非得今日來耽誤本王的時間嗎?”說完便不由分說的推著眾人出了房間。
“哎,真的是有了王妃忘了弟弟。”君衍不情願的吼著,他連花弄影長什麼樣子都還沒見到呢。
君以澤把眾人推到了門外,房間裏終於安靜了些許,阿秀用托盤遞過來的喜秤。
“你也下去吧。”君以澤向著阿秀揮揮手,關嚴了窗戶,害的在窗外的君衍直嘟囔,他這三哥不厚道想要金屋藏嬌。
君以澤拿起喜秤,將蓋頭緩緩的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