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疑的看著鮮血滲入棺蓋縫隙,那就像一隻貪婪的惡魔在不停地吮吸,這血似乎不是自然流入其中的。我聚精會神的盯著那棺材蓋下的縫隙,這黑暗的縫隙裏到底有什麼古怪?
“嘿!”胖子叫了我一聲,卻把我突如其來的嚇了一跳,驚醒過來。他問我:“你看什麼呢?你又不是透視眼,想知道裏麵怎麼了,直接打開不就完了!這活兒咱哥倆也沒少幹啊,哈哈哈!”
“好,咱們就用最簡單直接的辦法,這次我來!”我從胖子那裏一把拿過撬棒,上前就要開棺,可胖子又對我說:“吳邪,鑒於你開棺必出粽子的體質,等會兒記著先給自己身上來一小刀,山寨的也是寶血!”
“我靠,照你這麼說,我還不如把工作做在前頭!”我抽出匕首,一發狠,就在自己手指頭尖兒上割了條口子。把鮮血抹在刀鋒上,然後用帶血的匕首用力一指棺材,“今天看你給我搞什麼鬼!”
匕首指出,一滴未幹的寶血飛向了棺材蓋的縫隙,溶入其它的血液,然後一起滲入了棺材。我揮起撬棒就要插入棺蓋縫隙,胖子也準備好了幫我一起把這棺材蓋掀個大開。可就在此時,整個棺材抖動了起來,而且很快變成了明顯的晃動,我氣憤道:“這又是怎麼了?到底還讓不讓我開棺啊?!”
胖子在一旁幸災樂禍道:“哈哈,看來你的體質又升級了,不開館就能遇粽子!山寨寶血畢竟是山寨的,竟然能激活粽子的賬號!”
聽了胖子的話,我倒有一點點小得意,似乎比平時還更冷靜了些,“哼,它是受不了那血的味道,要提前發難了。也好,省了咱們開棺的力氣。你就別嘴貧了,準備接招吧!”也許我這種精神狀態是來自於對裏麵那東西的憎惡。
說話間,那棺蓋已經被裏麵的東西頂了起來,“砰!”的一下斜飛了出去。兩具迎麵抱著的血屍坐了起來,下麵那具一手抓住屍體,另一隻手搭在棺材邊沿上,這活的才是裏麵的正主,她雖然服飾裝扮已經有些風化破爛,但看得出來是個女的。而上麵那具血屍被抓著咬住脖子,一動不動,看上去還比較新,一定就是剛才被胖子捅死的那個家夥。
也許是她確認了我們的方位,一雙空洞而貪婪的血眼轉向了我,盯得我都有點兒發毛。胖子大喝道:“死老妖婆!剛偷了個漢子,還不夠?盯著我們家天真幹嘛!”此話一出,那女粽子僵硬的轉動了一下脖子,看向胖子。下一刻,那具男屍被迎麵向我拋飛過來,而她自己則嘶啞的吼叫著直接撲向胖子。
“呀嗬,看來你還是怕寶血,我這黑金匕......”胖子一句話未說完,已經和她對上了,黑金匕首如削爛泥般劈掉了粽子一隻左手,胖子一個打滾躲向了墓室大門方向。
這樣一來,那個女血屍就位於我和胖子之間,並且背對著我。我躲過那具拋來的屍體,一轉身看見胖子和他對峙,那女血屍被削掉一隻手渾然不覺痛苦,隻是瘋狂的叫著卻一時不敢再撲,胖子嘴裏還在說著:“哈,這回該你了......天真。”
他這是讓我學他的樣子給那粽子後心來一下啊,我當然不能含糊,雖然這活我幹著還是有點兒心理壓力的。我排除雜念,慢慢舉起塗滿我鮮血的軍用匕首,輕輕地一步步逼近,在剩最後兩步距離的時候,我猛然暴起,直刺她的後心。可在同時,那粽子她也躍起撲出,抓向胖子。但畢竟我快了一線,“噗!”的一聲,帶著山寨寶血的鋒刃紮進了她腐敗的身體。
隻不過刺入的不是後心,而是後腰。那女粽子後腰被治,超胖子的撲勢立止,帶著我一起撲到了地上。和被胖子削掉手不同,這次她發出了慘烈的尖叫聲,顯得格外痛苦,拚命的扭動著腰肢,想要擺脫我那把匕首。結果腰腹中的爛肉被刀刃絞得稀碎,“啪!”的一聲脆響,她的腰椎被別斷了。我實在有些不忍了,鬆開手一屁股向後坐倒,但匕首還是留在了那裏。粽子恐懼的痛苦慘叫著,使勁往前爬,不顧一切的要離開那把塗有我鮮血的匕首。她的上半身帶著半連的皮肉和內貨往前移動,拖出一地的血跡,隻是這血多半還是那個男屍的吧。後半段身子被連著點兒的皮囊拽著,歪歪斜斜的一動一動,一隻腳似乎還在掙紮。
胖子見她爬了過來,舉起黑金匕首,手起刀落割斷了那粽子的脖子,了解了這僵屍。然後以佩服的眼光看著我道:“吳邪,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你可真夠可以的,比胖爺我剛才的手段還要犀利!回頭我也要用衛生巾存點兒你的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