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見我手裏拿了一件甲衣再次出現,急忙喊道:“原來如此,手裏這件給我,你快再去拿一件!”
我也明白了怎麼回事,一把將甲衣扔給了胖子,騰出手拉再次托住鬼璽底部,靜電貫通雙臂,我又到了那個奇怪的空間。中前方沒有衣服了,我往旁邊一抓。回到胖子身邊時,手裏已多了一件與陰兵身上一樣的甲衣。
胖子已經把鐵甲衣穿在了身上,但是明顯偏小,也隻能湊活了。我趕快穿上甲衣後,覺得似乎大了一點兒,還是悶油瓶穿著比較合身。接著我和胖子就輕手輕腳的跟在了陰兵隊伍的最後,關了手電,非常低調地混進了青銅門。
我們剛一進來,青銅門就自己在劇烈的震動和響聲中關閉了,世界消失,絕對的黑暗籠罩一切,就連腳下唯一的感覺也變得飄忽不清了,也不知道是踩在了什麼軟軟的粘粘的東西上麵。我的心跳已經快到令自己忍不住想要瘋狂的大叫,可我不敢叫,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毫無安全感可言。
這時候胖子的聲音終於讓我找回了一點點存在感,“天真,我怎麼有一種自投羅網的感覺?!在嗎?”
我趕快應道:“在,我在旁邊。”
胖子首先打開了手電,本來可以照兩三百米的狼眼手電,現在隻有不到十米的照射範圍,真是吞噬一切的黑暗,就連空氣也非常稀薄。我也打開了手電,照射範圍內什麼都沒有,這讓我能稍稍喘了口氣。腳下的地麵可以看見,就像是半透明塑料氣囊,微微發黃,還有一絲絲的東西,從裏麵的光線折射看,應該還有液體存在。
我輕輕的邁了一步,地麵隨之產生了起伏的波動,不厲害,但是畢竟會高低不穩,我不禁晃了一下。胖子幹嘔了一聲,道:“這哪敢使勁快走啊?!好惡心,怪不得進來過的人都一副怪異詭秘的印象。真不知道裏麵還有什麼鬼玩意兒!?那些陰兵都哪裏去了?也不招待一下客人!”
我現在隻想盡快找見悶油瓶,其它的也沒心思計較。他竟然是待在這樣的地方,如果一年是我獨自進來,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但是在這裏根本沒有尋找悶油瓶的方向,十米不到的視距,自保都夠嗆,我和胖子隻好選擇了慢慢地向正前方走。
我一腳深一腳淺的走著,還好這裏總的算是平坦。這種瞎子摸象式的找人法,那必須喊叫啊,否則就是大海撈針。於是我試著開始小聲的喊了兩聲:“悶油瓶。悶油瓶!”才也不會有反應,他要是突然答應我然後跳出來,我倒無法接受。
漸漸地,我的喊叫聲開始放開,喊了一陣,換由胖子叫,那底氣足的,震耳欲聾,可我估計這聲音和光線一樣肯定也傳不遠,會迅速衰減分貝。我們就這樣輪流喊著往前走,天知道這地方有多大,可是走了約莫有兩三個小時後,我隱約聽見了一種除了我和胖子以外的聲音,而且這聲音還有些耳熟,對了,這是在陳文錦的錄像帶裏聽到過,那種好像水流的聲音。
我問胖子:“咱們要不要朝那聲音的方向走?”
胖子想了想道:“可是這聲音好像很難確定方向啊?別把我們繞溝裏去了!我看還是革命向前到底。”
我仔細聽了一段時間,發現這聲音好像還不是一個聲源,而且很遠,看來隻有繼續向前了。
看樣子是要長征了,我跟胖子也需要停下來休息,補充點兒能量。坐在這地麵上倒比站著舒服,胖子索性躺下,感慨道:“嘿,這倒讓我想起了席夢思,哦,不對,是氣床,水床!”
“哈,看樣子你是想在這兒睡一覺了!”我也躺下試了一下,還真是有那麼點兒意思,可我心理過濾能力沒胖子好,還是會想起那惡心的樣子。就站起來在周圍走走,繞了半圈,我在八九米遠的地方竟然看見有一株奇怪的植物長在“地麵”上。有點兒像灌木,一叢,但是枝幹不多,挺粗,好像已經幹枯了,沒有葉子,實在很奇怪,我便走到跟前細看。這一看不要緊,我簡直瞬間陷入了精神崩潰,這,這是......不!不能!不......我潛意識裏最後的一點清明,讓我還能立刻產生了另外一個念頭,就是歇斯底裏地回頭喊道:“胖子!快起來啊!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