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地恢複了知覺。醒來後,胖子告訴我是小哥清理了最後一批毒蟲,並給我們又補了一針抗毒劑。要不是因為之前打過一針,後果會更嚴重。可是我發現刀刀還沒有醒來,突然想起最後那一刻躥出的黑影,急忙問道:“刀刀是被那隻黑影傷的?!”
“不是。”悶油瓶回答道,然後指了指他身邊不遠處的牆角下,一隻小號的變異密洛陀癱在那裏,兩條深深的刀痕還在流著液體。這種密洛陀肯定是極端速度型的變異體,似乎是四肢著地,前爪上方長了兩片鋸齒狀的刀片,可惜是圓頭的,所以隻能劈人,不能刺入,應該是還沒有變異完善。
“那刀刀是怎麼了?!”
胖子又強調道:“我不是說了嗎,之前沒打過一針的就嚴重了!”
我這才想起來,前麵刀刀沒有中毒箭,所以沒打過解毒劑,“啊!這可怎麼辦?”
“打了一倍半劑量的解毒劑,再等等看吧,傷口也仔細處理了,好在沒有發燒!”二子說道,我發現他嘴角還有沒擦幹淨的黑血,應該是他為刀刀吸得毒。
胖子在地上到處檢查著屍體,看著有點兒沒死透的,就補上一刀,他那把黑金匕首的鋒刃肯定還好好的,時不時的還要罵上一句:“這他媽的什麼鬼地方,竟然也會有這種變態密洛陀!還好隻有八隻。”
我也歎道:“就是,這他媽的要是再一直往上,都能到山頂去了!”
胖子接話道:“嘿,對呀,這地方設計的也太不人性化了,要是有直達電梯該多好啊!不過下麵那些寶貝也就見識不到了。”
“這一層如此凶險,希望上麵就到頭了!”我看著通往上一層的洞口,中心的期望“第二鬼璽”就在上麵,這兒的幾個人都已經折騰得隻剩半條命了。
又是坐立不安的一個多小時後,刀刀終於醒了過來,看來這廣譜解毒劑的質量還是相當的過硬。大家這才有心情吃了點兒,喝了點兒,還加了強化飲料。然後是安靜地休息,誰也沒有多說什麼。
修整完畢,刀刀的臉色看上去也恢複了不少,我們繼續向上。可是這回我一上去,在手電的光照下,收入眼底的盡是堆放整齊的黃金餅。再次看到這樣一個國庫一樣的地方,我的無名火“噌!”的一下就冒上來了!“我操!讓你再耍我,很好玩兒是吧?!”我氣急敗壞的,惡狠狠地走到金餅架子旁,抬腿就是一腳踹過去。那架子咣啷啷地晃了幾下,卻沒有壞,也沒有倒,連黃金餅都沒震掉幾塊兒。
胖子在後麵勸我道:“唉,你跟金子發什麼脾氣呀?它們也是很無辜的被人困在這裏,等待解救者!”
可是悶油瓶緊接著說了一句嚇人的話,“吳邪,你闖禍了。我還沒有解除機關。剛發現的。”隻見他在地上倒騰了半天,然後手邊出現了一小塊黑色的地麵。悶油瓶把手輕輕地按在了上麵,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而我站在那裏騎虎難下,不知該怎麼辦,尷尬的問道:“悶油瓶,我是不是已經觸發了機關?該怎麼辦,能不能走回來?”
他仔細的用手電觀察我走過的路麵和腳下,然後又靜靜地感受環境變化,然後搖了搖頭。我冷汗就下來了,難道沒希望了?!
悶油瓶:“不知道。”
“我靠!大不了一死!”既然這樣,我也豁出去了,不用再走回去,直接全麵搜索。溜了一大圈,除了金子還是金子,沒有鬼璽,也沒有機關暗器發動,可我心裏卻半點兒也不安寧,反倒是愈發的緊張。
就連那個通往再上一層的洞口,也變得陰森可怖,好像還在譏笑著我,著實可憎。我恨不得一拳把它的牙打飛,如果它有的話。但是接下來我們還是義無返顧的爬了上去。
上去後,我不敢說這裏是不是最後一層,因為我的眼睛已經沒工夫去看天花板,而是牢牢的被吸引在了兩排極為熟悉的事物上麵。但我敢說這一層絕不一般,與之前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那是左右兩排,一共二十六口厚重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