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雖然啟動了岩壁石刻的分布圖複原,並成功地移動了第一步。可是這種有一兩百塊兒石頭的超複雜華容道遊戲,他似乎並不在行,過了一個多小時,那塊兒做了記號的目標石點也沒有被移動過,更不要說移動到正確位置了。
把胖子著急的,使勁在旁邊指揮:“那塊兒應該往下,哎,這塊兒往左,一定是往左!你看看,不對吧!我說了這塊兒應該往左的,這華容道我從小就最拿手了,拚的太多了,要不還是讓我來吧!”
可真的讓胖子接手後,他移動那些石點可就費勁大了,兩隻手把渾身的力氣都使上了,才能硬摳過來一格,“嗬嗬,小哥啊,咱們術業有分工,要不我來說,你來動手,行不?”
悶油瓶直接伸出手對著岩壁石刻,等胖子說話,胖子嗬嗬一笑就開始說接下來該如何如何......
不出一個小時,胖子和悶油瓶聯手,果然將那個做了記號的石點成功移動到位。胖子高興的催悶油瓶趕快把空白石塊填上,這樣就大功告成,可以打開機關暗門了。
可我卻很掃興的阻止了他們,堅定地說道:“我認為還是要把所有分布點按照皮子複原,才能安全的確認結束。”
胖子抱怨道:“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光是把它移到這個位置上就難成這樣,要把所有點都複原位置,那就幾乎等於重新來過,難度之大,就像魔方拚一麵和拚六麵的區別一樣!”
我道:“這不是嫌它難度大不大的問題,而是完成沒完成,安全不安全的問題,我們隻有一次機會!而且剛才將目標點移至複原位置時,沒有發生任何反應啊?!也許是我太保守,可是我們冒不起這個風險!”
這時候,悶油瓶對我道:“吳邪,如果必須把所有點都複原,那找見這張天蠶金絲絹的必要性就很低了。全部複原難如登天,也許我們用個幾年時間能辦到,可是現在沒有時間了。我們隻能冒一次險。”
既然悶油瓶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樣?隻好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於是,悶油瓶慢慢地將那塊兒空白定位石塞進了岩壁窟窿內。就在這一瞬間,我們聽見了“哢嚓哢”的聲音,和整個洞穴的一陣顫動。
“哈哈,有反應了!這樣果然能打開!天真......”胖子話還沒有說完,我們腳下的地麵就突然消失了,隻覺身體一下子騰空,然後被地球引力猛的拉了下去,“啊......!”“呀...!”“啊...!”......
看來跟著我們一起掉下來的人還不少,這下可慘了,這算什麼呀?後麵那些隊伍想要跟著,就也要跳下來才行。找死吧就,墜落的速度要來越快,身邊都形成了氣流,看來這深得很,九成九死定了,唉,冒險的代價。
正想到這,隻覺屁股一疼,渾身劇震,“霹靂嘩啦”“噗通”聲中,嘴巴、耳朵、鼻腔裏瞬間被冰涼的水灌入。短暫的暈闕之後,我發現自己已經喝了幾口水,渾身冰冷刺骨,被砸進了很深的水潭底下,已經開始在慢慢地向上浮。
我已經快憋得受不了了,立刻手腳並用的使勁往上遊,也不知道離水麵有多遠,天知道還能不能遊出水麵。不停向上遊了很久,我肺都快炸了,絕望,不甘,努力到最後一刻。就在我要再次昏死過去前的一刻,“嘩”的一聲我鑽出了水麵,可是還無法立刻恢複呼吸,緩了一下才吸進點兒氣來,然後是不停用力呼吸了很久,才咳嗽起來,渾身上下,由裏到外難受得快要死了。
“悶油瓶!胖子!刀刀!二子!”就這樣在水上一邊漂著踩水,一邊呼喚其他人的名字,迷迷糊糊地不知身往何處,隻知道水在一直流動著。可是周圍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我的狼眼手電也找不見了,完全無法了解四周的情況,能醒著浮在水麵上就算不錯了。但是就我的感覺,這裏的高度應該已是在仙崖下部了,上百米沒被水拍死就很走運了。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按身體素質來說,我是比較差的,希望他們都還活著,於是我繼續呼喊著他們,隻是聲音越來越輕,最後簡直是在自言自語,我實在沒有力氣了,身體漂浮不定,奄奄一息。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碰到了石灘,身體一蕩一蕩的觸碰著那些石頭。憑著本能反應,我用盡最後的力氣連遊帶爬的將身體移到石灘上,水還在不停的拍打著我,可我在下一秒失去了意識,隻希望不要再被衝走,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