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隊伍前麵正走著,突然就聽見後麵傳來一聲“啊---!!!”的慘叫,緊接著慘叫聲連成一片。這種慘叫聲是發自內心的恐懼和焦急,聽得我感同身受,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這又怎麼了?!不讓人睡覺,也不讓人好好走路!”胖子氣呼呼地就往後走,手裏已經握著那把黑金匕首。
而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悶油瓶沒跟我們在一起,好像出發不多久便沒有印象見過他。他跑哪裏去了?我怎麼又把他丟了!這可真是亂上添亂,我正跟在胖子後麵急得團團轉,就聽見隊伍後麵有人喊道:“不要用刀去砍,也別近距離接觸,用槍!被咬過的人也不能接近!抓破的也一樣!”這是悶油瓶的聲音!
接著就是一片密集的槍聲,和哀嚎聲!我使勁地拍著自己的腦袋,都不敢去想那裏發生的事。
過了一會兒,那邊終於平靜了下來。悶油瓶鐵著臉走了回來,我問他發生什麼,他隻是說:“果然被植入線蟲。”
“什麼?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大聲的對他叫道,可是悶油瓶沒有停下腳步,我很少見他的心情這麼糟。
胖子瞪大了眼睛看著悶油瓶的背影,“這是怎麼了?他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從來沒有啊!”
這時候,雷六來到我身邊,歎了口氣,說道:“唉,太可怕了!老五他們,突然從後麵把背他們的人脖子咬爛,並且瘋狂的抓破他們的後背,使自己的血液和唾液進入傷口。然後又竄出去攻擊旁邊的其他人,隻要五官或傷口碰到他們的體液,人就會開始抽搐癲狂。張爺說,這是被操縱型寄生蟲感染控製了,隻能用槍在遠距離把他們消滅,連剛剛被感染的也不可以留下,沒得救。”
難怪之前悶油瓶讓我當心點兒,那是他應該已經懷疑了,所以後來就提前到隊伍後麵去了。
這種類似的操縱型寄生蟲我也聽說過,有一種“鐵線蟲”就是通過分子手段操縱其它昆蟲。寄生在體內後會分泌一種化學物質,欺騙寄主的大腦神經,甚至可以誘騙和逼迫寄主以自殺的方式達到它們的繁殖目的。但我一直以為這隻是昆蟲之間事情,不會發生在人身上。可是沒想到今天遇見的這種更加恐怖!竟然可以在短時間內把人變成這樣。
老五他們一定是在陷阱中被殘害,並成為寄生體。然後被寄生蟲控製去尋找自己的同類,再進一步殘忍地製造新的寄生體。如果不得以及時控製,我這些人很快就會全部變成這些控製型寄生蟲的寄主!
遇到這種事情,悶油瓶又下令殺死了大批的新感染者,難怪他的心情會這麼糟糕,難麵有一種內疚感。我正想趕上去勸導他,隻見隊伍後麵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屍體燃燒的劈啪聲參雜其中。
我並沒有多看,隻是快步往前走,希望趕上悶油瓶後能早點兒看見這石林的盡頭。不管前麵有什麼,都不希望再有這種殘酷的事情發生,尤其是被控製去殘害自己的同類。
就在第二天的中午,我們終於發現石林的石柱開始有了變化。每一根都開始變得越來越粗,相互的間隙也越來越小了。到最後,腳下已經沒有了平地,腳背卡在“v”形縫隙中,隻能用側著腳走。兩根石柱中間的距離也狹窄到,胖子必須縮著肚子才能擠過去,“這,天真,我們該不會是也走錯方向了吧?!再這樣下去,胖爺我可就隻能打道回府了!我可不想被夾死在這裏!”
我也開始動搖自己的想法,“難道真的走錯了?該不會是要到山體空間的盡頭了吧?!”
再過了一會兒,胖子對悶油瓶道:“小哥,我在這裏等一會兒,你們先過去探探路吧!看看還有沒有空間。”
我要留下來陪他,胖子卻讓我還是繼續前進,別忘了他還在後頭就行。於是我讓整個隊伍放慢速度,盡量的拉長戰線,隻要每兩個人之間還能保持安全可視距離就可以。這樣在胖子脫離隊伍前,也許最頭上的人就可以探明前麵還有沒有路可以走下去。
安排好之後,我才加快速度追趕前麵的悶油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