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處的小平台邊緣上,正對洞口聳立著一根十幾米高的鍾乳石柱,不太粗,卻更顯其高直挺拔,令人仰目。其左右,有兩隻發白的仙鶴。雖然為鍾乳石,但鶴的動態逼真,栩栩如生,其中一隻還展翅欲飛。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我們都飛過這深不見底,寬不見對岸的斷崖鶴穀?!
刀刀、二子、頭發,還有雷六和幾個夥計也陸續鑽出了洞口,大家都驚歎得說不出話來,“這...這......!”
隻是僅這幾個人就已經把凸出的小平台站滿了,我不得不再次對後麵的人說:“先不要過來!這邊沒有地方和通路了!退回去,再擠過來就危險了!”後麵的人自然是不甘心,好奇著想看看這邊到底是什麼,而且怕錯過什麼好東西。於是就隱約能聽見後麵的聲音道:“我操,又不讓跟上去了!”“吳邪在搞什麼?!”“他就是不想讓我們喝上頭道湯!”“真想看看洞那邊的美女!”“不知道還能不能過去?”“急什麼?前麵幾次最後不都讓跟著前進了嗎?”“就是,別鬧,忘了鐵三角是怎麼救我們的了?!”“你倆少他媽在這兒裝好人,就不信你們願意不過去!”“......”
我也沒心思去計較他們說什麼,頭痛的是這邊要如何才能繼續前進,胖子開口道:“那亮的一定是拔仙台的幹活了吧?!可是胖爺我不會飛呀,小翅膀也不夠用啊!這雨還滴個沒完沒了。”
我道:“難不成這拔仙台非要練到能駕鶴西去了,才可以到達?還是我們走錯路了?”
胖子原地的轉來轉去,有些失望的說:“應該不會是走錯了路,難道要打道回府?如果有台邁克爾.傑克遜背的噴射飛行馬甲就好了!唉,這他娘的就差最後一步了!真是...”
我看著悶油瓶焦急的身影,就怕他一發狠真的跳下去!可這到底有沒有辦法過去啊?是不是真的走上了絕路?
就在連我都想跳下去試試的時候,擠在小平台最右側的刀刀突然喊道:“霧裏有條路!前麵有條路!”
我說:“哪兒有?你是不是眼花了?路在哪兒?”要是前麵有條路,我們幾個還能看不見?除非它是隱形的路。
可是站在最左側的頭發也叫了起來:“真的,真的有路!我也看見了,就在前麵!”
胖子不耐煩道:“前麵?哪兒他媽前麵,說具體點!我怎麼沒看見?”
刀刀一邊用手指著一邊說:“就在那根石柱前麵,哦,在它後麵!”
悶油瓶立刻將身體探向那根鍾乳石柱後麵,退回來時微微皺著眉頭說道:“真的有路,很滑。”看樣子連他也有些忌憚這一探身,或者說這條隱藏在霧氣中的路的確很難走。
胖子也小心的探頭過去,嘖嘖稱奇道:“形成這根碳酸鈣的擎天柱,最起碼也要九十幾萬年吧!後麵還藏了條這樣的天橋!也不知道是先有的誰?”
我用手抱住這根寶貝柱子,濕漉漉的還真是挺不靠譜,但是光滑圓潤的表麵其實並沒我想象中的滑不著力,還是有些天然石麵的糙感,隻是不能完全靠他定住身體,頂多是借點兒力。
在它後麵的濃霧中,確實有一條非常細的路麵通向天塹對麵,應該是可以通到對岸吧。隻是它太細窄了,又看不到遠處,實在不是一條有安全感的路。但這已經是絕處逢生了,這裏沒有人會放棄它,這應該是唯一過去的方法。
我們沒有可以橫跨天塹的長攬繩,有也沒用,擋下去一樣撞死,隻是用一根繩子牢牢綁在石柱上,在探身轉到它後麵的細路上時,能有個穩妥的牽引力,因為那一刻的姿勢是喪失平衡的,腳下也是空的。
著力繩綁好後,悶油瓶第一個踏上了石柱後那條又細又濕滑的路橋,簡直就像是在萬丈深淵上走鋼絲!胖子第二個探身上了那條細路,全神貫注的平衡著身體,每一步都走得非常非常小心。
我第三個踏上了又細又滑的天橋,深淵巨大的引力瞬間加身,連發抖的機會都沒有,也不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