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不記得他呢?!當然記得,在巴乃,還是拜他所賜才見到了鬼影人。在杭州,取走我信件的應該也是他。原來從哈爾濱一直在後麵尾隨,找機會下手,又深潛不動的也是他,哦,有可能不是從哈爾濱開始,也許是從長白山開始,或者說是從一開始的開始就開始了。隻是我們真的忘了後麵還有一條尾巴,這條尾巴潛伏得夠深,每次我以為會相遇時都未出現,以至於在最重要的時刻我終於把他們忽視。
在留守的隊伍中,以他和我的相似,很容易就能突襲得手。控製最後的歸路,坐享其成,把我們當鸕鶿。
此時,玉鏡岩壁上的幾人都已經停了下來,胖子大聲向下回道:“就你那臭樣,化成灰我們都能認得!”
我!怎麼就是臭樣了?我瞪了一眼胖子,然後朝下麵喊道:“你想幹什麼?!”
那個“我”陰陽怪氣道:“嗬,很簡單,把你們身上的鬼璽都交給我,我會留你們一命。否則,我就把他們一個一個弄死,絕對精彩,保證你前所未見!”然後他拿起一隻什麼活物,直接放進了身邊被綁著的夥計鼻孔裏,那條黑東西出溜一下就鑽了進去。我們那個夥計嘴被封住,本就隻能靠鼻子呼吸,完全沒有辦法阻止那鬼玩意兒爬進自己的鼻腔,而且連痛苦和恐懼的驚叫聲也無法叫出,詭異的哼哼聲傳了過來,雙眼瞬間漲滿血絲。
“我操你祖宗!哦不,你,你個不得好死的,快把人放了!否則我饒不了你!”胖子大叫道。
可是他連話也不回,又放了一條東西進那夥計的另一鼻孔,那玩意就好像是被吸進去的一樣鑽進鼻腔。那個夥計被按住的頭瘋狂得搖動著,綁住的身體也沒命得亂扭,然後倒在地上翻滾,可見其痛苦的程度。一旁的雷六和頭發臉上也透出了恐懼的神情,這比被一槍崩了還要慘得多。
我憤怒的喊道:“快給我住手!”這時候我簡直就想把包裏的鬼璽給他們算了,可悶油瓶卻及時的提醒我道:“決不能妥協,事關重大。”
他為什麼不直接用槍把鏡壁上的我們點了,那樣直接就可以得到鬼璽,幹嘛還要耍這些花樣?!可惡,難道是個虐待狂嗎?!竟然有張和我一樣的臉,卻幹著如此惡心的事,太可恨了!不就是想得到我們的鬼璽嘛,對了,事關重大,也許他還不能確認我們成功拿到了上麵的鬼璽,所以還不想輕易殺掉我們,這是我們唯一的籌碼。因為他可能並不怕我們毀掉鬼璽,可他難道就不想再進入青銅門了嗎?
我正想著,突然就聽見刀刀的驚叫聲,難道她出事了?!隻見她扭過頭不敢再看下麵,原來是下麵那個夥計的眼中鑽出一條黑蟲,帶著可怕的液體流出。接著耳朵裏也流出了同樣的液體,卻不見東西爬出,我簡直也看不下去了,可那個“我”卻又走向了雷六,一臉的微笑,手裏拿著一條扭來扭去的黑蟲,他動作緩慢卻毫無停頓。
驚慌至極的雷六,無助地看著我。“慢著!住手!”我的心裏就好像已經有無數條黑蟲,難受得不得了,隻有詢問的看向悶油瓶。就在這時,悶油瓶竟然四肢向外一撐,從幾十米的高處直接躍了下去。先開始嚇了我一跳,可很快發現由於多麵體的關係,悶油瓶在空中的下落速度越來越慢,就像是天神下凡一般。
底下的那個人也被悶油瓶的舉動所震懾,動作滯待不前。我知道像悶油瓶這樣跳下去看來是不會摔死,可我還是想選擇老實的爬下去,這種事情手腳也不聽我指揮。可緊接著,胖子竟然也是一個大鵬展翅跳了下去,簡直就如天蓬元帥下界。我可不能給鐵三角丟人,於是閉眼大喊一聲也翻了出去,接著的下墜速度還是超出了我的預期,神人並不好當。
多麵體產生的漂浮力並未使我停在離地一米多的空中,腳跟一陣疼痛後,我才開始從地麵再次上浮。扔掉多麵體,我和悶油瓶還有胖子朝他們走去。
那個“我”見狀便收起了手中毛茸茸的黑蟲,“哈!我知道這玩意兒在你倆的寶血前無效,不過你們最好還是站住。”說完反腿一蹬,直接就把雷六的一條腿從前麵踹得向後彎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