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切都搞定了,我們應該帶著鬼璽回去,可是怎麼出去呢?是原路返回嗎?可是下麵還有那麼多血屍禁婆,我們現在的人手和武器,完全不可能活著過去。
我和胖子討論了半天,最後悶油瓶說我們應該從頭頂的那個大洞出去,我望著頭頂那個大洞外已經黑了的天空,質疑道:“悶油瓶,你不是說我們不可能從那裏爬出去嗎?”
他回答道:“因為現在有了多麵體浮石,但是必須等到天亮。”那倒是,雖然在玉鏡山凹之外多麵體不能讓人浮起來,但也可以讓人身輕靈動。通往上空出口的山壁雖然反傾,但是起伏粗糙,相對鏡壁而言還是比較容易攀爬,隻是四百多米的落差大了些。就算不是為了等到天亮後的光線和溫度,我們也要休息一晚才有力氣爬上去。
隨後,我們回過頭去,收拾了一下那邊屍體上的剩餘裝備。對於那些死去的夥計也隻能默哀一下,不可能為他們一一埋葬建墳墓了。
休息了一晚上,我早早的就醒了過來,吃過幹糧,我在出發前繞著拔仙台走了一圈,竟然沒有發現它的身影,也不知道它跑到哪裏去了。該不會瘋到跑回灌木林了吧?反正眼不見為淨,它愛怎麼死我也管不著了。
我和悶油瓶、胖子他們選了一個最佳角度,開始向上攀爬。上手還可以,但越往後越難,其中艱險我也不細說了,因為老天眷顧,總算是讓我們爬出了那個望天的洞口。我四肢顫抖地癱在出口外的雪坡上,看著過於明亮的世界,我閉上了眼睛。
硬撐著坐起身子,戴上護目鏡後,我發現這裏確實算不上峰頂,是一個很奇怪的雪山側峰,下山之路不是危險,簡直就是沒有!但是,對於我們這些來自拔仙台玉鏡山凹的人來說,是沒有下不去的雪峰的。
我們再次補充能量,以抵禦寒冷。然後在悶油瓶的帶領下,神奇的回到了長有青草的地麵。
此後,我們來到四川成都,好好享受了一把城市天堂的舒適便利,好吃好睡了一天。在我和胖子、悶油瓶回長白山之前,先是要勸二子和刀刀這次不要跟著我們,絕對不行。再安排頭發也跟他們一起去廣西南寧,胖子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頭發,以後就跟著你二子哥,去幾個實在點兒的墓學習學習,這次直接就把你的眼界給架空了。不過那些寶石鑽石的,也夠你重建樂隊,還有為橋底下的孩子們建個家了。不知道你還願不願意做盜墓賊啊?”
頭發猶豫尷尬了半天,最後不好意思地說道:“胖爺、小三爺、張爺、二子哥、刀刀姐,我還是想去完成我的理想,希望你們不要生氣。我真的很感謝你們,也很喜歡跟你們在一起,以後我一定會來找你們的。對不起!”這一刻,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堅定和執著,還有真誠。
胖子:“好啊,沒關係,人各有誌,我們怎麼會生氣呢?”
二子:“以後一定要來看我們啊!樂隊有表演也一定要通知我們,我們也熏陶一下,哈哈!”
刀刀也對他說:“是啊,可別忘了我們!”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加油啊!”
與二子、刀刀,還有頭發分別之後,我們三個再次踏上了長白山之旅。
這其間值得一提的是,我們在離開二子一段距離之後,那些石頭多麵體竟然漸漸失去了效用。原來二子的那尊彌勒佛,是激活這些多麵體浮石的“鑰匙”。
一路輾轉,我們鐵三角從四姑娘山又回到了長白山,同樣是雪山,這種感覺卻是不同。四姑娘山鶴立雞群,挺拔秀麗,是我們的一個目標。而長白山的雪線以上,更是一種雪原的感覺,雄渾壯美之中還有更多的滄桑。這裏就像是一個既愛又恨的人,跟我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相關的過去,和逃不脫的未來。相容相屬,無法分割。
進入青銅門。
黑暗中,就連我也感受到了那份異樣。手電光照在那奇怪的地麵上,顏色、質感,甚至連腳下的起伏都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氣氛、溫度、所有的感覺都不同了,就是這一絲難於言語的改變,讓我的心直往下沉。
悶油瓶感歎道:“比預想中還快。要來不及了。”然後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