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叫我才發現,自己光著膀子就穿了一條三角褲頭。而門外麵站著的,竟然是刀刀!她怎麼來了?
我二話不說,趕快就“砰!”的一聲把門又關上了。然後急忙找出衣服褲子穿上,再去開門。
可是開門一看,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做夢吧我,人呢?見鬼了,不會就這麼跑了吧?脾氣還真大!
“啊!”刀刀猛地跳了出來,可是把我嚇了一跳,我氣呼呼道:“你幹什麼?!為什麼會來找我?”
把她還樂得,說道:“嗬嗬,我就不能來看你嗎?”
我橫眉冷對千夫指,“少來了,我還不知道你,會沒事兒來看我?想找張起靈吧!”
她笑眯眯道:“嘻嘻,小三爺真聰明!小哥在嗎?”
“他沒住我這兒。”
“那他在哪兒?”
“不巧得很,他外出辦事了!去哪兒了、何時回來我都不知道,也聯係不上!”
刀刀眼力失望之色一閃而過,繼續道:“竟然出去了,走了多久呢?”
“挺長時間了。”
“哈,那說不定他已經回來了,隻是還沒來得及讓你知道,您就帶我去他那兒看看嘛!”
讓她這麼一說,其實我也有點兒幻想著悶油瓶會不會已經回他那兒了。於是我假裝為難的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刀刀帶她去悶油瓶的住處看看。
來到那套房子的門外,我抱著一絲希望,輕敲了幾下門。沒有反應。我又加重力度,邊敲邊喊:“胖子!...悶油瓶!”
安靜了一會兒,裏麵還是沒人理我們。刀刀問我道:“胖爺和小哥一起住?”
“嗯。”
“那他人呢?不會也出遠門了吧?”
“他最近老往靈隱寺鑽,也不知道是愛上那兒的素齋了,還是看上哪位女香客了?!”
刀刀歎了口氣道:“唉,也許胖爺是去研究佛法的呢。看來真的都還沒回來。”
但是我還沒死心,反正都來了,於是掏出鑰匙就開門。刀刀驚奇道:“啊?原來你有鑰匙!”
“這是我租的房子,當然有鑰匙!他們也不會不讓我進去。剛才是出於禮貌,萬一他要是在裏麵洗澡、方便什麼的也好有個思想準備。”
“胡說。”
“切,你不進拉倒!”
刀刀急忙道:“誰說的?我當然要進去!”
開了門,我擯住呼吸走了進去。可是後來發現沒有以往的臭襪子味兒,“我靠,臭襪子都放到沒味兒了!這胖子多久沒回來了?該不會是住到寺裏出家了吧?!”
房間裏亂哄哄得,可就是沒人,衛生間裏也沒有動靜。隻有悶油瓶的那間房子關著門,我壯著膽子走了過去,打開一看。收拾得還算幹淨,可讓我和刀刀都是一陣失望,沒人。我又叫了一聲“悶油瓶!”確認他的不在。
這時刀刀看著我央求道:“小三爺,您在讓我最後等上一小時,就在客廳裏坐會兒,求您了!”
“行,就一個小時啊!”
在這一個小時裏,刀刀跟我坐在客廳裏東聊西扯的說了一大堆淡話。唯一讓我感興趣的話題是,她竟然是一個從來也不知道“發丘天印”長啥樣的“發丘天官”傳人,那飛刀絕技也是發丘門人的手藝。
可不管怎麼聊,悶油瓶始終沒有出現,我道:“一小時早過了。”
刀刀站起來說:“那好吧,我先回賓館了,明天就要去趟廈門。以後有機會再來看你們,希望下次他們都在。”
我坐在那兒擺擺手道:“嗯,好,再見!我還有事要等胖子回來,就不送了,你自己小心。”
刀刀走後,我把房裏的垃圾都收拾了放在門口,然後把已經變得沒味兒了的臭襪子和髒衣服都扔進洗衣機,開動。然後去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通風,別讓房東以為這裏屬於人口失蹤。
可當我拉開悶油瓶那間屋子的窗簾,正要開窗時,窗下寫字台上的東西卻牢牢吸引住了我的目光。那是一本陳舊的筆記,上麵有張紙條用筆壓著。
我的心突然緊張地跳動起來,就好像悶油瓶剛在這裏放下手中的筆,就好像他還站在這屋子裏,這就是他在青銅門後麵說起過的記憶筆記嗎?
拿起那張紙條,上麵寫著:吳邪,這是我最後一本筆記,與你們有關的一本。
那本筆記的封麵上沒有任何裝飾圖案,也沒有任何印刷痕跡,隻有隨手寫的兩個阿拉伯數字“12”和兩個漢字“阿坤”。哈,這是在陳皮阿四遇到他之前,當地人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