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爺!”
我突然聽到入口處有人叫我,這一定是幻覺。可是那個人走過來使勁搖我的肩膀,我抬頭一看,“潘子!你真的還活著!”我的淚水再一次流下,“潘子!”
“小三爺,我是潘子!我被人救了。你們這是怎麼了?”
“密室入口無法正常打開,第二次大地震奪取了他們的生命。”我有氣無力地說著。
潘子一拍大腿道:“唉!我還是來晚一步!我發現了那個鬼影人的陰謀,他要進來破壞機關。後來得知你們來了,我就急忙趕過來。當第一次地震時我就知道他已經成功了,可是我還是來遲一步啊!”
“原來是他,哈!胖子已經提前為悶油瓶和他自己報仇了!哈......”我的表情由笑再一次轉為哭,我的神經簡直無法承受這一切了。
潘子看著瘋癲的我,焦急的喊著:“小三爺!小三爺!小三爺......”
到後來,他的聲音竟然在我耳中轉變成一種鈴聲,並且越來越響!
我終於在一身的冷汗中醒來,窗外還是黑的,這就是我十年來每天清晨醒來的方式。十年對我來說絕不是眨眼就過,也許過去之後會有這種錯覺,但是那每一個夢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手機上已經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些生意上的事兒。這些年,三叔當年留下的攤子我已經接得順暢多了,至少現在下麵各個盤口掌事的人,都是我親自安排的。回完一大通電話,交代了些事兒,然後吃早飯。
似乎看起來平常的一天,沒有什麼特別的。但這十年間我曾經做過無數種假設,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我該怎麼去應對。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刻,卻突然覺得心裏一下子空了,好像什麼都沒想好過。
我和胖子還是約在老地方“樓外樓”,過了這麼多年,這酒樓已被翻新過一次,但是無論裝修的多麼豪華,我都不敢獨自再來這個地方,因為我總是會想起十年前我和悶油瓶在這裏吃的最後一頓飯。那頓飯吃的很奇怪,現在回想一下,任然不知所措。
我走到二樓,胖子在一個臨窗的座上等我,桌子上早擺滿了菜,他坐在座位上悠閑地擺弄著手機。他腳邊也放著一個巨大的登山包,看來也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而來的。
我走過去,直接坐下來,看著胖子。說實話胖子變了一些,不再像當年那樣不著邊際了,但是油腔滑調和大肚腩還是沒變。
他壞笑著看了我一眼:“天真啊,你說你買單,我就沒跟你客氣啊。”
我扔給他一個白眼:“你什麼時候能有點出息?”
胖子不服氣了,拍了拍胸脯跟我說:“不是你胖爺我吹,在北京現在有幾個人不知道胖爺我的名號的?胖爺現在滋潤的,小姑娘要多少有多少!”
我還是不作任何評價,胖子雖然這麼說,但是我知道對於雲彩的死,他還是無法釋懷。當年胖子緩了很久才振作起來,我想他雖然在鬥裏曆經大風大難,也能從容麵對死亡,但是真正在自己在乎的人麵前,卻會顯出脆弱的一麵。他現在依舊單身,就能肯定這一點。
說到這裏,胖子好像想起什麼一樣的問:“哎,你現在呢?沒找幾個相好的?”
我夾了一筷子菜在嘴裏:“你當誰都和你胖爺一樣滋潤?我這邊手裏還有一堆爛攤子要處理呢,沒功夫。”
胖子“呸!”了一聲道:“我還不知道你?小三爺天真無邪的名聲現在在盜墓界算是如日中天,你那生意還用操心?”
我聳聳肩,不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