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保持著一副很驚訝很嚴肅的樣子,現在看到他頓時蔫了下來,對他道:“你看歸看,別亂動……哎哎,那個卷軸放下來!那本古書不要碰,有人預定了……”
他頭也不回的說:“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家子氣,碰也不給碰。”
我歎口氣:“你來到底是要幹什麼的?”
他好像才想起正事一樣,衝我神秘的眨眨眼,說:“給你看個好東西。”
我心說他到現在還沒死未必又撈到什麼好東西拿來讓我轉手了?就說:“你打開給我看吧,沒讓我覺得意料之外的那就算了。”
他一邊打開那個包裹一邊說:“一定會讓你滿足的,兄弟。”那個包裹包了一層又一層,很嚴實,我雖然嘴上那麼講,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的。黑眼鏡這個人跟著我三叔做過一段時間,我覺得他們這種人很少有能入眼的東西,像三叔,像悶油瓶他們。如果黑眼鏡真的看上了什麼好東西,那一定很不得了。
那個包裹打開之後,我心裏頓時漏了一拍。
一個鬼玉璽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上。
又是鬼璽?我心說這他娘的見鬼了不成?這是我見過的第三個鬼璽了吧?我看著黑眼鏡,盡量把驚訝的情緒壓下去,問他:“這東西,你要出手?”
“要出手,多少錢?”他靠在一邊的櫃子上點了一根煙。
我心裏估摸了一下,十年前那個鬼璽在新月飯店被炒到了一億的高價,而後便失蹤,在市麵上關於它的傳說就又多了一些,所以價錢隻會高不會低。
於是我開了一個保守的數字:“最低一億。”
黑眼鏡很誇張的“嘶”了一聲,道:“說的我還真想賣了,不過我們老板不讓,他就要我拿著這個東西來找你。”
找我?哪個老板?我吳邪一個小小的生意人都有人盯上不成?
我問:“你們老板是誰?”
他道:“恕我不能相告,老板要我轉告你,這個東西是我們在昆侖山發現的。”
昆侖山?怎麼又和昆侖山扯上關係了?這事好不容易沉寂了十年,如今卻又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我問黑眼鏡:“你來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黑眼鏡道:“我們老板想夾一次喇嘛,想請‘考古’界大名鼎鼎的小三爺一起去,至於價錢好商量。”
我搖搖頭:“你們自己弄吧,我不去。”
他有些驚訝:“拒絕的這麼幹脆?我記得十年前某人是死皮賴臉要跟著我們的啊?”
我臉皮上有些過不去,心想那時候悶油瓶不是在麼,好不容易找到他能看到這一切事情的起源了,我能不去麼。我道:“時代不同了。”
黑眼鏡頗為可惜的歎了口氣道:“看來我們老板要一個人默默的哭嘍,那就這樣吧,鬼璽我拿走了,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他拿出一張紙頭給我,“改變主意了隨時call我。”說完便走了出去。
我看著那張紙上寫的電話號碼,心裏百般滋味。很多事情都已經變的不是當初那個樣子了,這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這幾天王萌一直有些不對勁,準確點是有些鬧心,總是用一種讓我發毛的眼神看著我。我心說我哪裏招惹你了?問他他也不說,終於有一天,他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問:“小三爺,我怎麼看你怎麼覺得變好看了,你用了哪個牌子的護膚品?”
我甩了一腦門子的汗,估計是當時在青銅門裏受到那裏的影響了吧。我白他一眼要他好好工作去。
他轉身出去,沒過幾秒又轉了過來:“小三爺……”
我不耐煩道:“說話你聽不見啊?”
“脾氣怎麼這麼大了啊?”王萌還沒說話,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的:“小花?!”
小花拿著個手機從門外麵進來,看到我笑了笑:“吳邪,脾氣怎麼變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