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的另一邊我們看到了另外一個洞,舉起火把往裏麵照了照,發現這個洞口是傾斜向下的,看樣子就是我們要下去的路。
秀秀開始安排守夜的人手,規定的是兩人一起,一次一個小時,這次要我們休息的時間長一點,睡到自然醒最好,因為接下來下地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們在山洞的中間點起了篝火,然後就地搬出睡袋。胖子拿出鍋子和風幹的牛羊肉給我們燉了一鍋湯,味道倒是不錯,他邊喝湯邊道:“胖爺我以前怎麼沒想到用火把,又照明又能取暖,凍死我了。”
彩雲一直不說話,悶悶的樣子,過一會兒,突然站起來道:“秀秀姐姐,我想和你們一起進去。”
這話像是炸彈投進水裏一樣,胖子第一個跳起來反對:“不行,誰知道裏麵有什麼,你不能下去。”秀秀也道:“彩雲你回去等我們,不管怎樣我們一定努力平安出來。”
彩雲搖搖頭:“你們聽我說,不是我任性,我阿爸阿媽早就去了,說的難聽一點,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什麼東西能讓我牽掛的。但是,我覺得胖子是個好人,可能這麼說會讓你們覺得我臉皮很厚,但是我們這裏的姑娘就是這樣,有什麼就說什麼,是,我喜歡胖子,我覺得他人很好,我想彌補一下雲彩帶來的傷痕。”說道這她頓了頓,看向胖子,“而且,我是大山生出來的孩子,但是我從來沒機會去真正的了解過她。”秀秀有些無話可說,她向胖子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看胖子的。胖子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我知道他是害怕再一次失去,像失去雲彩一樣。
彩雲拉住胖子的手道:“這樣,如果遇到了危險,我一定盡力活下來,到時候都聽你的,可以嗎?”我心裏一跳,真要有非常的危險,恐怕就來不及了,到時候胖子一定會不惜犧牲自己救她。
胖子最終還是答應了彩雲的要求,從這一刻開始他又多了一份使命,一種男人的價值感。
秀秀給彩雲分了一些裝備,然後大家都裹住睡袋沉沉睡去,我實在是累的厲害,也撐不住,意識漸漸變得模糊。這一覺睡的格外死,可能是太累了,居然什麼夢都沒做。反正換班的時候會有人叫。
接近中午的時候所有人都整裝完畢,就等著出發。我們把必備的物品帶在身上,其他的就放在山洞裏。我和黑眼鏡在前麵打頭陣,彩雲和秀秀跟在我們後麵,胖子和鬼眼在隊伍的最後麵壓尾。我先點了一根蠟燭放在洞口,確認無誤後便和黑眼鏡打著手電鑽了進去。
這個洞起初還比較大,寬敞的能容兩人通過,越往裏麵走就越狹窄,到最後大家隻能彎著腰往前走。這種姿勢保持時間長了很累,我們隻能走一段原地坐著休息一段時間,黑眼鏡看了看手表道:“我們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了,按照這個坡的傾斜度來看我們應該已經通過了山體到達地下,估計已經不遠了。”
雖然話這麼說,我們還是不知道究竟要走多遠才是個頭。很久沒下過地,突然來到這樣的地方,突然覺得心裏很壓抑,我拿出水囊喝了兩口水道:“起來走吧,等真正到了目的地再休息,這破地方大家分的太散,不好照顧。”
我們又繼續向深處走去,黑眼鏡在前麵拿手電打著光。突然從後麵傳來了一身“哎喲”,我們停下來,我問道:“怎麼了?”隊伍裏的那個鬼眼聲音慌張的說:“不見了,他們不見了!”
我心裏一驚,拿過手電就往後麵照,果然,整個隊伍還剩下一半不到,原本應該是隧道的地方卻變成了一堵厚厚的牆。這他娘的怎麼回事?我叫鬼眼敲了敲那堵牆,他說很厚,應該沒辦法弄開了,我心說在這樣的地下用炸藥說不定會把我們自己給埋了,想想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