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她的背,整個人都亂了,敢情她喜歡上我了不成?我心說這唱的是哪一出啊?我輕輕拍著她的背:“我也想你的啊,別哭了。”呃……分析事情的時候想起她應該也算想的吧,我心裏安慰著自己。
“真的嗎?”阿寧抬起頭,表情慢慢變得溫暖起來,像是在夢囈一樣,“真好,你還沒忘記我……真好啊……真好……”
我看她沒完沒了的說下去,便插了句嘴:“阿寧?你沒事吧?”
阿寧低下頭,肩膀抖了兩下,似乎是在笑,說道:“沒事啊,我好著呢。”剛說完我汗毛就全部豎了起來,她說這話的聲音,突然變得又淒厲又難聽。
我心說不好,剛要退開,就看到她抬起了頭,嘴裏露出兩顆獠牙,哈哈大笑:“吳邪,你看我美不美?我現在是蛇啊!吳邪!吳邪,你喝了我的血,你也能變成蛇!哈哈哈,誰也分不開咱們倆!”
說完就扯住了我的頭發,力氣大的驚人,我怎麼也睜不開,就看到頭頂上方,她得獠牙裏滲出了一滴滴血,滴進了我的嘴裏。
我手腳並用,拚命踢打著,就聽到耳邊一聲斷喝:“吳邪你給老子醒醒!”
我打了個激靈,瞬間醒了過來,先看到的是悶油瓶一張放大的臉部特寫,緊接著就看到他坐在我身上,我的手和腳都被人死死的壓住,最後看到的就是悶油瓶左手掌上的一道傷口,而那傷口裏流出來的血全部進了我的嘴巴。
我“呸”了兩聲,從地上彈起來,滿嘴都是血腥味:“你們幹嘛呢?”
胖子道:“你還好意思說,你丫不是挺能得瑟的嘛,怎麼一進來就被致幻了?還好小哥的血救了你,不然你一輩子都別想醒過來!”說到這,胖子突然奇怪的笑了一下,“小天真啊,是不是情竇初開了?給哥們兒講講?”
我別扭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到其他人也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我,心說不好,估計在幻境裏說的那些話都讓他們給聽見了。
胖子走過來勾住我的肩膀歎了一口氣:“天真啊,難怪你這十年都沒找女人,我當是為了小哥,看來我錯了,這逝去的終歸是回不來了,你節哀順變,眼睛看向美好的明天吧,大不了胖爺我給你挑幾個水靈的……”
我一巴掌拍到他腦袋上:“你就不能正經點?”又轉過去對其他人解釋道:“你們別誤會啊,阿寧是我們以前一起合作的人,後來遇難了,隻是很懷念而已。”
說完後發現他們眼裏的笑意又多了一層,我搖搖頭,心說這是越描越黑。
黑眼鏡遞給我一支煙狀似無限惋惜道:“男人,我能理解的。”
我把煙塞進包裏,不理他們,走到悶油瓶身邊問:“你手還好吧?”
他搖搖頭,神色淡然,獨自一人朝石碑走去。我在後麵追他:“喂,你要不要包紮一下啊?”悶油瓶停下來,回了個側臉:“你別跟過來,這邊還有些能使人致幻的氣體。”
我隻得停下腳步,回去拿了個防毒麵罩帶上,和他們一起去看那個石碑。
總的來說,這石碑上刻下來的應該是一個很簡短的故事,但是我們都看的不是很懂。
石碑上被雕刻成了一共七幅畫,準確來說應該是八幅,但是最後麵那一幅不知道為什麼花掉了,什麼也看不清。我們猜測可能是前一波來的考察隊員在這裏碰到了什麼事,所以毀掉了最後一幅。
第一幅雕刻的是個房間,房間的正中央擺了個棺材樣的東西,在棺材上都刻著神鳥的圖案,周圍有一圈人跪地做膜拜狀,這應該是我們剛開始遇到的那個房間。第二幅畫和胖子描述的大廳很像,上麵還雕刻了些巨蟲,應該就是蚰蜒。第三幅圖就是之前我們去過的那個回字形的走廊,在這幅圖上還雕刻了一些骷髏頭,估計是說大部分人會在這裏被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