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和胖子輪換,背著悶油瓶深入白雪皚皚的太白山。走了四天三夜後,悶油瓶的臉上已經開始出現黑紫色的小斑塊。吳邪心急如焚,知道這是核輻射深入危害身體的表現,時間不多了,必須在今天傍晚前到達青銅門。
胖子在寒冷的雪地中行走,可額頭上依然微汗淋淋。吳邪見狀,讓胖子和自己交換,背上悶油瓶,把身體調整到內通神的最佳狀態,快步急行。
胖子跟在後麵氣喘籲籲地說:“小三爺現在了得了!懂的替胖爺分擔了啊!”
“你還是少說話,快走路吧!急死人了,小哥快不行了,身上都是紫斑!”
“啊?!你不早說,也不讓我看看,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像小哥了,小悶悶一個!”
吳邪不再和胖子多說,兩個人悶著頭趕路。
在日落前,吳邪和胖子終於到達了那個山體裂縫形成的洞口。吳邪恍如隔世,上一次與悶油瓶再次分開,雖然自己被打暈,但兩人都算安好。現在十年之約還未到期,自己卻帶著奄奄一息的悶油瓶來到這裏。他不敢多想,打起精神,和胖子快步入內。
山洞裏的通道是打開的,悶油瓶出來時並未封閉這裏,這倒省了不少麻煩和時間。他們連看都顧不上看一眼牆上的壁畫什麼的,一直往裏奔跑前進。很快便來到了那扇巨大的青銅門前,四周依然殘留著一些口中猴大鳥的屍體,包括萬奴王的屍體,都已經腐爛幹癟,悶油瓶估計也沒心思打掃門口的衛生。
吳邪拿出一個鬼璽,用手摸著古老神秘的青銅門,無助感油然而生,“胖子,你知道如何用鬼璽打開這青銅門嗎?”
胖子看著巨大的望不到頂的青銅門,想了一會兒,搖頭道:“不知道。問問小哥看?”
“你要是能把他叫醒算你本事!”
胖子對著悶油瓶斯文的叫了幾聲:“小哥。小哥!”推了推也沒反應,然後又大聲叫了幾遍,用力推了幾下,可依然沒反應。他趕快探了一下悶油瓶的鼻息,“哎呀我的媽呀,還好小哥還有氣兒,不然我都以為他不行了!叫不醒。”
吳邪輕輕地把悶油瓶放在地上,枕了一個軟包,說:“悶油瓶的命硬得很,不能死。咱們快找找打開門的方法。”
兩人各拿著一個鬼璽,打著手電,把青銅門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個仔細,但沒有收獲。然後又到周圍可能的地方逐個排查,過了很久,終於傳來了胖子的叫聲:“吳邪!快過來,萬奴王的棺材!”
“看萬奴王的棺材?你是找見冥器了,還是找見僵屍了?”吳邪邊說邊跑了過去。
胖子蹲在大石棺的一個底角旁,拿著鬼璽向趕來的吳邪比劃,“你看這個銅錢一樣外圓內方的圖案,裏麵那個正方形剛好與鬼璽底部尺寸一模一樣,而且似乎有縫隙,不是死膛!不知道用鬼璽按下去會有什麼反應?”胖子說著就要把鬼璽按上去。吳邪阻了一下,道:“慢著,萬一要是對了,會發生什麼?”
“陰兵走隊列!”
“他們會不會攻擊我們?悶油瓶上次不會無緣無故穿著陰兵的衣服跟我們玩吧?!”吳邪問道。
“那倒是,就算硬衝了進去,會不會裏麵有一個加強連的陰兵?有了,咱們把萬奴王身上的衣服扒下來一分,興許這死人味兒有用。也不知道小哥的陰兵衣服是哪裏弄來的?”胖子看了看一旁的萬奴王屍體,又站起來翻大石棺裏麵,看看有沒有被單鋪蓋也行啊。
吳邪想想也覺得是個辦法,可以試試,便去萬奴王身上脫衣服和鎧甲。結果胖子又叫了起來,“哎呀!?這鋪蓋下麵竟然還有一個大銅錢圖案,難道這個才是真的?”
吳邪抱著脫下來的衣甲殘片跑過來,對胖子說:“還好我們又找了找,這個隱藏的一定是真的。”
胖子卻沒有馬上接話,想了一會搖頭晃腦地說:“哼哼!照我看,裏麵這個是害盜墓賊的。你想,給後人用的開門機關,難道要晚輩先把祖宗的屍體、鋪蓋全翻出來才能用?”
“也有道理,那咱們就賭一把外麵這個方孔。”說完,吳邪把悶油瓶搬了過來,用萬奴王的鋪蓋把他包起來。又和胖子把萬奴王的衣甲殘片分了,往身上一披,弄得像兩個叫花子似的。
然後吳邪把悶油瓶背在身上,還用布條幫了綁緊,像背了一個大粽子。左手扶著悶油瓶,右手緊握精鋼肩胛骨。
胖子也是背好大包小包,拍了拍腰間的黑金匕首,左手提著機槍(私人的飛機就是帶違禁品方便),右手拿著鬼璽,一切準備就緒。鬼璽真的被慢慢地按進了石棺,胖子的手感還有點兒液壓動力的感覺。當鬼璽下部的方體被壓入一半後,中心的方錢孔就不在內陷,胖子再一用力,旁邊那一圈也陷了下去。就在這時,悠揚的鹿號角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