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娘為何如此鍾愛這梅龍茶?”白昕開口問道。
“隻因為今年梅龍稀少,不願輕易錯過,還望白公子也多品一品,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淡淡青煙模糊了那雙深邃的眸子,雙瞳剪水迷離不清。
“哦,是嗎?”
白昕啜了口茶,有些心不在焉的道。他抬頭望了眼殘破的窗子,又看了看傾寒,擰起了眉。
“姑娘……”
昨夜聽下人稟報南院動靜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七殿下一直信任奚瑾言,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會讓他插手接管。本以為這次也是一樣,可是月傾寒似乎並不聽令於奚瑾言,甚至還大打出手,這讓他對月傾寒有些摸不清。
七殿下這個時候讓奚瑾言來江南定是有什麼謀劃,這一直讓他惴惴不安,但如果月傾寒和七殿下不是一條心的話,那麼……
他暗暗思量,斟酌著用詞開口道:“昨夜姑娘可是和瑾言鬧了什麼不愉快,瑾言一直得七殿下信任……”
“他要我性命,在下自然要自保。”
傾寒毫不遲疑的揭露事實,還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又說道:“隻是殃及公子屋內雅致的裝潢,著實令在下難安。”
白昕一怔,自保?他還沒見過誰能從奚瑾言手下走過十招。
他仔細觀察傾寒的臉色,聽來報的人說,昨夜兩人一番打鬥之後,奚瑾言從屋裏出來再沒回來,而月傾寒在屋中沒有動靜,他還以為傾寒定被奚瑾言所傷。可現在看她似乎一點事也沒有,難道奚瑾言輸了?
這個念頭不禁讓他心驚,他扯了扯嘴角,收回目光,“不妨事,姑娘身體無礙就好。”
他又試探的開口問道:“姑娘來江南可是奉了命殿下之命?”
“我隻是蕭弈的朋友,順路來了江南。”
月傾寒垂下眼,不理會他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誠實的回答著他的問題。
她為白昕斟上茶,淡淡笑著道:“我不聽任何人的命令,我隻是我。”
院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刻薄的嗓音。
“你這樣的狐狸精也配說自己是弈哥哥的朋友!”
聲到人到,一抹櫻紅色的身影直直跨入院門,看也不看白昕,直盯著月傾寒。
傾寒偏首,不客氣的打量起眼前這個女子,她細細的柳葉眉蹙起,一張秀氣的臉透著粉紅,卻因為生氣而略帶猙獰。
傾寒右側的眉毛動了動,看了眼滿臉尷尬的白昕,無聲的詢問這名女子的身份。
白昕拉過那紅衣女子,低聲嗬斥:“白妍,別胡鬧!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快回去!”
他擋在白妍身前,抱歉的衝傾寒點點頭,無奈道:“月姑娘,這是我妹妹白妍,她不知有客人在此,冒犯姑娘了。”
哦?白家大小姐。嗬嗬,這個白昕倒還真是個好哥哥。
傾寒心思轉轉,麵上卻溫雅淺笑,“白公子客氣了。”
白妍卻冷哼一聲,毫不顧忌的甩開白昕的手,越過他邁向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月傾寒,眼裏滿是不屑。她揚起下巴,輕蔑的說道:“這裏當然是白府,還要我回哪去?倒是你,白府可不留狐狸精!”
傾寒挑了挑眉,狐狸精嗎,嗬…之前倒是有人說自己是假麵狐狸,不過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