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素問姑娘學識淵博,心地善良,我在京城時親眼見別的大夫宣布準備後事的病人,她給人當街開腹,那可真是不得了,那個病人聽說現在就有點腹痛,但是命卻保住了。一家人對素問姑娘千恩萬謝,拿了傳家寶給素問姑娘,素問姑娘不僅分文未收,還給送了好多藥材,見他家困難,還給送了糧食家什……”
何子婉眼見著大弟對人姑娘一臉的崇拜,強忍著將手裏掃炕的笤帚扔出去的衝動,這個蠢貨,總是要吃點虧才記性的!
不氣,咱不生氣。
“子康,我明睿哭了,你去看看怎麼回事?”何子婉淡笑道,“子康也是大人了,有喜歡的姑娘早早領回家裏來,讓母親也高興高興。”
何子康頓時掃的臉蛋通紅,結結巴巴,道:“長姐,明睿確實在哭,我去看看——”一邊說一邊指著外麵,何子婉等他出去沒忍住將笤帚砸在房門上了。
要是素問好好行醫治病救人,她倒不至於生氣如斯,可聽子康描述分明就是個沽名釣譽草菅人命的小人,誰家做手術是當大街上當著眾人的麵的,即便手術再完美那那傷口切口還不得汙染,敗血症,菌血症哪一個都是要命的。既然她敢當街手術自然就知道這些後果,反而還要這麼做,不就是為了名利一個好名聲。
何子婉發現周承德回來,眼睛都亮了很多,便問道:“軍營裏可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姑娘可是一口一個周大哥的。
“許多將士們凍傷了手腳,素問姑娘去看了我才知道,還是缺醫少藥沒有專業的隨軍大夫,顧大夫人老了,不然請他老人家來瞧一瞧。”
這話說的,既然素問姑娘都看出來了,怎麼會不配藥呢,不過周承德這麼說話她心裏高興,他並沒有像是子康一樣盲目崇拜。
“郡主沒給開個藥方?”何子婉笑著接過他手裏大氅。
“就她,我信不過,就是開了藥方,要撿齊藥材一時半會兒也怕不成的。”周承德聽何子婉這麼問,隨口答道,又想到那姑娘當時確實沒有要開藥方的意思。
“我到聽子康說,她能給人當街開腹呢,子康那雙眼睛可盯在姑娘身上了。”
“要不我找人打聽打聽?”周承德還真將小舅子的事看得重,聽何子婉這麼一說,當下心動了。
“你暗處打聽,到底是皇家捧出來的人,真有什麼醜聞自然有皇家遮掩,不過,子康,我覺得應該受些教訓。”
周承德知道他女人對小舅子有成見了,也不勸,心裏默默記下千萬不要犯到夫人手裏。
晚上素問姑娘回來吃晚飯,周承德陪著何子婉在屋裏吃,沒見著人不甘心,就定瞅著周全給何子婉熬藥。
“沒想到周公子也會醫術,真是太好了,我今天看士兵們手腳都是凍瘡,要不,我們比賽看誰做出來的藥管用,好不好?”
子康聞言,立刻道:“全哥,這個提議好,一來為姐夫分憂,二來,藥當真有用那些軍士會感激你們的!”
周全默默地瞅了何子康一眼,小夥兒十九歲了一貫被何子婉周承德保護的好,沒想到在女人身上栽了,莫怪何子婉氣的砸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