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說到龍浩青給柳下蕙喂完藥,心裏稍安。
不一會兒,高安和蕭琴也已經回來。龍浩青讓丫頭備好熱水,又遵照周太醫吩咐泡上一些藥物,然後囑咐蕭琴給柳下蕙洗擦幹淨一身,換好衣服。
蕭琴幫柳下蕙收拾已畢,開門出來告知龍浩青,說已經幫柳下蕙換好衣服。龍浩青於是陪著周太醫進去,即刻給柳下蕙針灸。
周太醫給柳下蕙紮完針,又給柳下蕙把了一下脈搏,點頭道:“現在好多了,但這姑娘要醒來,隻怕今天還不行。現在還是讓她好好歇息,其他應當不打緊的。不過她失血不少,要多用些補血的藥物。她不醒來,吃東西也難,所以藥量要多加些,無論如何要讓她喝藥。”
龍浩青聽了道:“周太醫,你隻管開藥,藥無論如何都會讓她喝下的。不過在柳姑娘醒來之前,還請周太醫住在我這裏,太醫院我自然會派人去幫你說清楚的。”
用過中飯後,龍浩青進屋子看柳下蕙,見蕭琴守在柳下蕙身邊,著急萬分,忙道:“蕭姑娘,你放心,今天發生的事情,隻有我們四人知道,高安是妥當人,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這點我可以擔保。另外,你也知道,他們都叫我四爺王爺的,你不必在意。我知道你和蕙兒不是親姐妹,但你們的情感勝過親姐妹。我告知你,不管蕙兒是什麼人,隻要我還活著,她一定可以好好的活著!周太醫的醫術很好,他會一直住在我這裏,直到蕙兒醒過來!”
蕭琴滴淚道:“我知道四爺是好人,這些天我耳濡目染,相信四爺會對蕙兒盡心盡力。但我師父她們在山上不知道,若我們今天下午沒有回去,我師父她們不知道會有多麼著急。四爺也許不知道,蕙兒在我們心中,比我們自己的性命還重要。蕙兒人美心善性柔,兩個師父都說過,隻要蕙兒好好的,她們一輩子伴青燈古佛也無怨無悔,蕭琴也一樣!”
龍浩青道:“蕭姑娘,現在我告訴你,我也一樣,為了蕙兒,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哪怕付出我的性命。蕭姑娘如果放心蕙兒在這裏,我一會讓高安陪你回慶雲庵一趟,你親自去告訴你師父,讓你們師父放心,順便你把蕙兒要換的家常衣服帶來,你看怎麼樣?”
蕭琴想了想道:“四爺說得對,那我還是回去一趟,好讓師父們放心。四爺別擔心,我一個人回去便可,不用高安送的。若回去晚了,我明日一早返回來。”
龍浩青聽了,點頭道:“那就依蕭姑娘,不過路上定要小心。我讓高安去幫你買些東西捎給兩個師父,你這裏暫時歇息一會,這隔壁的屋子是給你準備的,你去隔壁歇息,這裏陪蕙兒都可以。我在前麵書房,外麵有丫頭,有事可以讓她們來叫我。”
蕭琴伴在柳下蕙身邊,見柳下蕙臉色蒼白,想到那墓地那一大塊血跡,痛心不已。今天柳下蕙的舉措,實在是出於意料之外。而今隻怕龍浩青已經猜到柳下蕙的身份,雖然龍浩青有承諾,蕭琴心裏卻無法安心。
多年以來,嶽玄霜師徒幾人將柳下蕙當成至寶一樣嗬護著。而柳下蕙的至純至善至美,實在不能不讓人疼愛。而今雖然那個周太醫說柳下蕙暫時性命無憂,但失血這麼多的她這樣昏迷,怎不讓人心焦!
蕭琴陪著柳下蕙,看看已經快到申時,柳下蕙依舊安靜地睡著沒有醒。蕭琴幫柳下蕙蓋好被子,隻好起身到門口,讓丫頭告知龍浩青,說自己要回去了。
不一會兒,龍浩青和高安陪著周太醫過來。周太醫再給柳下蕙診脈,對龍浩青道:“四爺放心,這姑娘現在歇息很好,雖然不能很快醒來,但脈象已經沒有原來那樣弱,已經平穩多了,現在應當沒有性命之憂。除了喝藥,不如讓她這樣好好歇息。看來這藥效不錯,照這樣看下去,這姑娘明日不醒,後日應當可以醒來。”
蕭琴聽了,心裏稍安。對龍浩青道:“四爺,蕙兒就先麻煩府上了。現在快到申時,太醫既然說蕙兒暫時無礙,想必沒有這麼快醒來。我今晚若趕不回來,明日一早必定回來。”
龍浩青叫過兩個外麵的丫頭,對蕭琴道:“你有什麼話,吩咐她們。你盡管放心,這裏不會有其他人來,我也一直會在這裏。蕭姑娘,你還是明天一早來吧,省得這麼匆忙,路上定要小心!”說罷讓高安將準備的東西給蕭琴帶上,親自送蕭琴出了府門。
蕭琴走後,龍浩青來到屋子,坐在柳下蕙的床邊,看著柳下蕙昏睡著的樣子:雖然臉色依舊蒼白,耳邊還有少許傷痕,卻是那樣安詳清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