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後大典之後還有慶祝的晚宴,也是帝後接見各國時辰的時候。幸好距離晚宴還有幾個時辰的時間,容曉趕緊回了鳳梧宮好生歇息一番。
穿著鳳袍,頭戴著十幾斤重的鳳冠的花拾歡在與南宮楚祭天和接受群臣朝拜的時候還能麵前保持著皇後的端莊形象,等儀式終於完了,容曉早就不顧形象的連頭上幾斤重的鳳冠都懶得摘,直接像一團爛泥一般癱在床上。
小歡瞧著她四仰八叉的樣子,這邊上還有不少伺候的宮女,她隻能無奈道:“曉曉如今好歹也是皇後了,應該要有點皇後的樣子才是。”
容曉還在累的喘粗氣,“這一日下來,我已經覺得自己快脫掉一層皮,管他有沒有皇後的樣子,讓我先好好歇歇。”
“就算你要歇,也要將你頭上這沉重的鳳冠摘去,否則你就這樣睡覺也會難受。”
清越的男音響起,原來是南宮楚過來。他此刻已經摘去了帝冕,隻是身上還穿著一身象征皇帝身份的明黃色龍袍。
小歡一見他來便朝他行了一個禮之後識趣的退下了,還將其她宮女一同帶下,隻留一個話少動作伶俐的宮女留下來伺候。
南宮楚坐到她邊上,花拾歡懶懶的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那些各國君主和使臣你不需要接待嗎?”
南宮楚拾起她的手放置唇邊輕輕一吻,“因為朕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朕的皇後。”
容曉臉上又是一熱,幸好被這鳳冠垂下的金珠子給擋住了。南宮楚很少在她麵前自稱為“朕”,每次一稱呼容曉就覺得特別的蘇。
南宮楚親自將她把鳳冠摘下來,她的如瀑般的秀發頓時灑下來,如綢緞般滑過他的掌心。南宮楚心神一動,對邊上伺候的宮女道,“去打一盆溫水,取一張帕子來。”
那宮女很快就將東西端來,“是要給皇後娘娘擦臉麼?”
南宮楚道:“你先下去吧,朕親自來。”
那宮女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還是退下了。
容曉等她走了之後,便道:“你這又哪有一個皇帝的樣子,待會別還被一個小宮女給笑話了。”
南宮楚不以為意的笑道:“你是我的皇後,我的妻子,我為你擦臉又有什麼稀奇?”
說著他已經將帕子打濕,又擰幹之後慢慢的擦去她臉上的妝容。他的動作如此溫柔,讓容曉整張臉都酥酥麻麻的,這樣近的距離,她可以看到他的長睫毛,他硬挺的鼻子,他的看不到一絲毛孔的光潔肌膚,還有那因為認真顯得十分性感的紅唇。
鬼使神差的,她忍不住抬起頭,在南宮楚雙唇上親了一口。
南宮楚唇角一勾,“朕的皇後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跟朕再一次洞房花燭麼?”
說著顧不上容曉的臉還有一半沒擦幹淨,貼著她將這個吻變得綿長深入起來。
等他終於舍得放開她,兩個人都是氣喘籲籲的。若不是看她累了一天,待會還有晚宴要應付,他還真不想就這麼放過她。他繼續用帕子將她的另一半臉擦淨。容曉握著他的手,“你今天定也十分受累,不如也躺一會吧。”
南宮楚笑道:“好,我們就一起躺一會。”
兩人就這樣直挺挺得躺著,衣服也不脫被子也不蓋,隻是靜靜的躺著。
容曉反而還睡不著了,她看了因她封後,特意擺放的一張鳳床頂部的雕龍畫鳳的圖案一會,歎道:“想不到我就這樣成了你的皇後。”
南宮楚聽完,突然起身朝她行了個禮,“是啊,還沒給我們大胤的皇後娘娘行禮,皇後娘娘吉祥,小生這廂有禮了。”
容曉捂著嘴一笑,也站起來對他回了一個禮,“皇帝陛下萬歲,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南宮楚卻道:“千年王八萬年龜,朕可不願做什麼烏龜,隻願能與曉曉平平安安攜手一生白頭偕老便已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