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蠢貨!怎麼回事?不去想你家爺為什麼會中毒,倒在這兒瞎搗亂?你們知不知道?
你家王爺本身身子就十分虛弱,還被慕玲兒這小丫頭下了合歡蠱,毒氣攻心,要不是有‘木清依’,你們家王爺已經斷氣了!
現在能不能救回來還是一個問號,我不攔你們,你們現在就進去,若是害死了你們家爺,可別怨我沒提醒!”
鶴羽霄氣衝衝地走開了,當真不再阻攔。
四大護衛一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頗顯猶疑,都不再說話。
亦不敢輕易抬步進去。
黎若萱一心掛著慕禦卿的安危,還想往裏衝。
千羽、玄霜卻是不讓,依舊像兩尊門神一樣守在那兒。
不過念在她一介女流之輩的份上,又不像慕玲兒那樣刁鑽蠻狠,所以沒有對她動手。
僵持了好一會兒後,兩方都沒有做出任何讓步,直到新房的門嘎吱一聲響,衣衫不整的‘木清依’從裏頭走了出來,大家方才安靜下來。
‘木清依’冷眼掃了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黎若萱身上,哼聲笑了笑,說道:“怎麼?黎郡主這是自己盼著做新娘子呢?還是見不得我們夫妻歡好?故此前來大鬧?”
“木、木…洛王妃您誤會了!若萱隻是、隻是聽說王爺身體抱恙,特來探望,沒有別的意思。”黎若萱的臉蛋漲紅了起來。
她萬沒想到‘木清依’會這麼犀利的開口。
一時間,十分尷尬。
且她的年齡也已經不小了,雖還是女兒之身,但男女之間那點事嬤嬤多多少少教過她,她也多少曉得一些。
一看到‘木清依’脖子上那些明顯的印記,她的心瞬時比刀割還要難受。
他們之間圓房了!
他們竟然真的圓房了!
慕禦卿,那個她從小就喜歡的男人,那個她一直癡迷的男人,寧願肯要木清依這樣一個毀了容的醜女人,也不肯對她投來一點顧盼,不肯對她這樣一個一心一意愛著他的黎若萱施舍一點點關愛!
可笑!
當真是可笑至極!
“既是這樣,郡主可回去了,禦卿已無大礙,隻是很累,不方便出來見客。所以,還請黎郡主不要再在這兒攪擾。”
林綺雲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一雙高冷的眸子落在黎若萱身上,似有冷諷之意,待黎若萱尷尬至極,終於轉身要走之時她又說:
“郡主,清依有句忠言相告:郡主對禦卿癡心一片,這件事禦卿心中清楚,清依心裏也很明白。
不過禦卿和我已成夫妻,還請郡主高抬貴手,不要再來攪擾我們夫妻的寧靜生活。
更何況人言可畏,似今天這樣的事情,我們自然心裏曉得是玲兒胡鬧,但外麵的人卻不曉得。
倘或傳了出去,勢必會讓外人議論,堂堂黎王府高貴的郡主,為了能嫁進王府,成為我丈夫慕禦卿的女人,竟恬不知恥,偷偷地向王爺下這種下三濫的東西!”
她的聲音很輕,語氣也不凶,但話中之意卻令對麵的黎若萱那張漂亮的臉蛋來回地狠狠抽動。
“木、木……王妃,若萱沒有,若萱……”黎若萱想要解釋幾句。
林綺雲卻橫手攔下,說道:“郡主您不必對我解釋,我說過,我知道這件事是玲兒在胡鬧,但是外麵的人不曉得。
一旦這件事傳揚出去,郡主您的名聲不保不說,就是你們黎王府怕也要蒙上洗刷不掉的汙痕。
所以,我還是勸郡主您一句,請郡主您離我丈夫遠一些,為了你好,為了黎王府好,也為了我們大家夥好!”
這番話說完,黎若萱的小臉已經成了紫黑色。
她緊緊咬著唇畔,已然將那紅唇咬出了一道深深的印記。
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鶴羽霄知道林綺雲是個犀利的角色,能說出這番話一點都不奇怪。
四大護衛也知這位新主子有三分淩厲,不敢輕易得罪;且爺的身體還需要她調養,因而杵在邊上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