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後續(2 / 3)

到底都是怎麼了?

“對不起,怡月,對不起。”許倩這時候隻會道歉,她內心愧疚又恐懼,覺得自己的良知因為這件事已經沒有了,她以後日夜都要活在愧疚中。

韓怡月眨巴著自己的眼睛,連自己的父母都想要錢,更何況別人的父母呢。

她覺得可笑,但內心的悲哀卻從內到外一點點纏住她,將她從頭到腳都裹得密不透風。

此後又過了幾天,學校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已經辦好了宿舍所有人的保研名額,甚至錢都打到了韓怡月家裏。

宿舍其他幾人對韓怡月一直小心翼翼的,韓怡月倒是逐漸恢複了,又開始有說有笑的了。

幾人見到她這樣,也不由放下心來。

有一天晚上晚自習的時候,鄭樂藝對坐在旁邊的許倩說道:“我當時說什麼來著,最後還不是得這樣處理,唉,可憐怡月了。”

許倩沉默不語,那天她還指責鄭樂藝的為人,但沒想到她最終也沒逃過,還變成了她曾經指責過的那類人。

當天晚上,鄭樂藝和餘靜在下課後約在操場跑步,許倩率先回到宿舍,但剛宿舍樓下,就發現門口鬧哄哄,圍了不少人。

“怎麼回事?”許倩心裏有點發慌,直覺這事跟韓怡月有關。

“有個大三金融係的學生割腕自殺了!救護車都來了,正在搶救呢。”

旁邊有人接道:“搶救什麼啊,聽說都死了好一會了,臥槽,怎麼好好的自殺了啊?”

許倩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怡月出事了?”在操場上跑步的鄭樂藝和餘靜不知道從哪聽到了消息,氣喘籲籲地撐著膝蓋站在許倩身後問道。

許倩緩緩扭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身邊還有人繼續說著:“剛剛警察也來了,說在封鎖現場,宿舍樓也不準進了。”

“不會是謀殺吧?”

三個女孩身子同時僵了一下。

在之後,就是新蓋了一所宿舍樓,這棟樓被封了。

再再之後,是三個女孩畢業,各自開始不同的人生,許倩先不提,成功保研的餘靜和鄭樂藝早早的成了人生贏家。

王甜甜將這事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末了歎了口氣,“我看著都氣死了。”

那個處境,想想都覺得絕望。

“人心,真可怕。”郎默沉默了好久,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去找她吧。”秦淵做事一向幹脆利落,“送她上路。”

王甜甜不知道是不是咖啡喝多了,覺得嘴有點苦,“送鬼上路是不是還要做些什麼?夢裏的韓怡月,感覺對宿舍的幾個朋友不是太怨恨,好像挺恨那個老師的。”

“哦對了,那個老師現在是副教授了。”王甜甜聳肩,“真是好人沒好報,壞人倒是挺瀟灑。”

“把那個老師解決了就行了。”郎默說的平平淡淡的,卻讓王甜甜毛骨悚然了一下。

“兄弟。這個解決……”王甜甜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是這樣嗎?”

“想什麼呢?現在可是法治社會。”郎默再次招手喊來服務生,結了賬之後,對王甜甜問道,“我們知道她在哪,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說來也奇怪,這兩個月處理各種捉鬼事件的時候,當事人分明都一副快要嚇尿的表情,但每次問他們跟不跟著一起去的時候,又都興致勃勃的樣子……

“去啊,怎麼不去。”王甜甜站起身走到郎默身邊,從錢包裏掏出一張紅鈔票,拍在他桌子麵前,“我請你們。”

郎默抽了下嘴角,把錢往她的方向推了推,“不用了。”

“怎麼能讓你們付錢呢。”王甜甜又將錢推了過來,“兄弟收下吧。”

“不能讓女孩子付錢。”郎默麵無表情又把錢推了過去。

秦淵看著倆人一來一回的智障做法,喝了一口橙汁,淡淡問道:“還走不走?”

“沒辦法了,你家這位不願意收,那就你收著吧。”王甜甜把錢塞到秦淵西裝口袋裏,“收好,就當是以後的份子錢了。”

秦淵將錢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這份子錢太少了,不收。”

王甜甜啞然,把錢拿回來裝進包裏,“那我以後多包點哈。”

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微博上關於郎默和秦淵的熱度總算消下去不少了,但目前為止,依然有不少人在猜測倆人的關係,但猜來猜去,都在猜倆人應該是在談戀愛。

以至於現在認識郎默和秦淵的人,都以為倆人的好事快了。

郎默喝完杯子中最後一口橙汁,“走吧。”

說什麼份子錢不份子的,無聊!

誰知道王甜甜好像還不是開玩笑,似乎真對秦淵和郎默啥時候結婚很感興趣,“你們到時候結婚會喊我嗎?”

郎默:“不喊。”

王甜甜哎了一聲:“兄dei,我們都這麼熟了,別客氣不用給我省錢。”

秦淵思忖了一下,對郎默問道:“你覺得她是不是話太多才被女鬼纏上的?”

王甜甜扶額,“我猜肯定不是因為這個。”

三人有王甜甜這個話癆在,一路上話都沒停,一直走到南大那棟宿舍樓下,王甜甜才安靜下來。

在做了那個夢之後,同樣的地方,但是一周前和現在的心境卻完全不一樣。

除了歎氣,王甜甜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學校對這棟樓是真的不太關心,門上的鎖早就壞了,輕輕一推宿舍樓的門就被推開。

郎默和秦淵走向二樓,王甜甜跟在倆人身後,興許這次是確定這棟樓有鬼,王甜甜還是有點害怕的。

被鬼纏上和來找鬼,這兩種體驗都不是一般人能體驗的。

王甜甜這時候成了啞巴,一個字都不冒了,就是眼睛在四處打量著。

老宿舍樓看起來和她們住的宿舍樓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就是看起來破舊了點,又加上這麼多年沒人住,透著一股子蕭索陰沉的氣息。

郎默和秦淵停在二樓的一間宿舍前,門牌是204,掛在門上的數字都生了一層鏽。

郎默推開門,窗戶開著,一個女孩坐在窗台上,回頭看向他。

女孩穿著米色針織衫,過膝的格子裙,麵容安靜甜美,看起來就像一個還在上大學的學生。

隻不過那雙眼睛很深,黑得像是墨汁,像是已經看破了世間紅塵。

女孩的視線在郎默和秦淵的身上劃過,見倆人都能對上自己的視線,知道倆人都不是普通人。

女孩的視線最後又落在了王甜甜的身上,眼中一閃而過一絲愧意。

“她找你們來的嗎?”女孩長發紮在腦後,發絲垂在腰間,窗外的風一吹,特別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