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謙遲回來的時候，方念曉正站在自家門前無聊的踢著腿，看見程謙遲的時候立刻站好笑靨如花的問好。
“在這幹嘛？”程謙遲正想要按密碼開門，方念曉卻一把攔住他。
“那個，師兄，我幫你刮胡子吧。”
他愣了愣，笑。
“恩。”
十分鍾後，兩人擠在衛生間裏大眼瞪小眼的。
她已經幫程謙遲抹了刮胡子的泡泡了，但是她卻舉著刮胡刀不知從何下手。
“要不，我自己來吧。”程謙遲剛一說完，方念曉就立刻搖頭。
“不用不用不用，我和它交流交流，一會就好了。”說完，她舉著手裏的刮胡刀不知道碎碎念了些什麼，然後突然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盯著程謙遲的下巴。
“……”程謙遲怎麼覺得這像是在進行某種莊嚴的儀式一樣，他不敢說話，靜靜的看著她拿著刮胡刀靠近自己。
慢慢的刮胡刀貼在程謙遲的臉上。
“我會小心的，師兄，你的表情，不用這麼的。”方念曉笑。
“視死如歸。”
程謙遲忍不住也笑了。
“行，您就放心大膽的下手吧，我不會反抗的。”
慢慢的，方念曉一點一點的幫他把胡子刮掉，認真的模樣像是大學在做題的她。
程謙遲安靜的看著她，衛生間裏，她第一次幫他刮胡子。
“師兄，我請你吃飯吧。”
“為什麼？”程謙遲洗完臉，用毛巾擦了擦，方念曉站在門邊。
“謝謝你啊。”
程謙遲疑惑“謝什麼？”
“就突然想謝謝你，唉你到底吃不吃。”方念曉轉身往客廳走，程謙遲跟在她身後。
“吃，吃什麼呢？”
“我親自下廚。”方念曉轉頭笑的一臉神秘的樣子。
“你還會做飯啊。”程謙遲溜達到她旁邊。
“你小看我？”方念曉斜視他。
“不敢不敢。”
二十分鍾，程謙遲坐在方念曉家客廳玩紅白機，方念曉在廚房洗西紅柿。
“需要幫忙麼？”程謙遲坐在地毯上朝著廚房喊。
“不用了，你好好玩你的遊戲吧。”
程謙遲玩夠了，他丟下紅白機走到廚房邊上坐在吧台上。
“你還喜歡這些舊玩意啊。”他指的是紅白機。
“小時候看見同學家裏有，有機會玩過一次，一直都很想自己也有一個，這不也算是實現自己的小小願望麼。”方念曉一邊把菜下鍋，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