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感覺不舒服，去了玖遇我想再去趟醫院。”方念曉想了想，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
“行啊，你這不是酒後後遺症什麼的吧，我看你目光炯炯滿麵紅光的，怎麼會提不起勁呢，估計就是睡多了。”
“我更相信醫生還有儀器。”方念曉語氣認真。
“行，檢查結果求個心安理得也行呀。”餘奈將車開出車庫。
“地址。”
方念曉把手機查好了的導航放在支架上，然後靠在車座上有點困，又沉沉睡去。
到了玖遇，兩人在門口偶遇了那個調酒師。
“請等一下。”方念曉叫住那個女生。
白純愣愣的轉身。
“叫我？”聲音低緩平靜，很好聽。
“恩，能聊聊麼？”方念曉說。
白純點點頭“請進。”
那天方念曉來的時候沒有太在意這裏的裝飾，發現這裏很具有老上海的風格，她很喜歡。
“我在三天前來過的，就坐在那個位置！”方念曉伸手朝角落指了指。
“我知道。怎麼了麼？”白純的聲線沒有什麼起伏，眼睛裏也沒有任何的情緒，方念曉卻發現這樣的一雙眼睛裏居然有光，她看上去就像是被放在了差生班裏的優等生一樣，氣質如蓮。
“這裏有監控麼？”方念曉問。
“有。”她抬眼看了看四周。
“這裏沒有死角。”白純說完，餘奈跳下椅子四處轉了轉。
“還真的沒有死角。”餘奈指了指幾個攝像頭。
“那就太好了，我可不可以看一下三天前的錄像？我那天喝多了，後麵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白純凝神想了想。
“可以，不過我大概知道一點，你想聽麼？”
方念曉眼裏放光。
“當然。”
“先來的那些人在你的酒裏大概是下了藥，你隻喝了一點就睡過去了，我送酒的時候撿到了你的手機，給聯係人列表裏的第一個人打了電話，那個人來了之後打碎了我7個杯子，還有砸壞了一張椅子，打傷了兩個人，然後把你帶走了。還需要看監控麼？”白純問。
“要看。”方念曉不顧驚訝，猛地點頭。
餘奈沒想到還有這一遭。
監控裏，方念曉倒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還在亂動，其中一個女人拿著包先走了，那個稍微有點地中海的微胖中年男人扶起了躺在沙發上的方念曉靠在自己身上，沒多久，程謙遲就出現在了清吧的門口。
他大步的走到那個角落看到迷糊的方念曉上去就拉開了她，猛地朝那個男的狠狠砸下一拳。
另外三個人嚇得猛地站了起來，大吵大鬧的，在確保方念曉是安全的情況下，程謙遲扯了扯領帶，其中一個男人直接拿起桌上的酒杯砸向程謙遲，被他險險避開。
他怒氣衝衝的先放倒了那個一開始抱著方念曉的中年人，然後才一個一個將他們收拾的都躺在地上哀嚎。
全過程，白純都站在吧台淡定的擦著酒杯，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十五分鍾後，程謙遲走到吧台掏出錢包，把所有的現金給了白純，然後留下了一個聯係方式。
然後折身回去抱著方念曉離開了。
“哇，程謙遲真帥氣！”餘奈在一旁驚呼。
“你確定是下藥了麼？”方念曉問站在吧台靜靜擦酒杯的白純。
“如果不是那種喝一瓶果味雞尾酒就能醉的人那我確定。”白純說。
方念曉低著頭若有所思。
“今天打擾你了，謝謝你。”方念曉說完直接起身大步離開。
餘奈在後麵跟上“曉曉。”
方念曉此刻氣場是陰鬱的，餘奈第一次見她這麼生氣。
“餘，你能送我去一趟醫院麼？”方念曉坐在副駕駛上。
“沒事的，曉曉，別太放在心上。”餘奈發現自己真的很不會安慰人，但是現在她能說的也隻有這些了。
“我沒事，你先送我到醫院吧，市中心醫院。”說完，方念曉閉著眼睛，心裏五味陳雜，她總感覺事情不是那麼的簡單。
到了醫院之後，餘奈正準備去停車。
“餘，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上去檢查就好了，你也該回去照看照看你的書吧了。”
“我陪你！”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方念曉說完覺得話客戶能說的太重了。
“我的意思是……”
“沒事沒事，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哦，我相信你沒事的。”餘奈打斷她。
“恩。”方念曉點點頭，不再繼續解釋。
餘奈見她進了醫院，隨後給程謙遲打了一個電話。
“程學長，曉曉在市中心醫院，她不讓我陪著，你晚點過來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