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才多大點就這麼凶,以後可沒有女人敢娶你啊!”張箐右邊的女孩惡劣地笑了,“你要是老實點,將來我說不定收你做個通房玩玩。”
男孩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呸,我死也不會看上你!”
“張懷風,我看你是沒搞清楚狀況吧?”張箐用腳踹在他的胸口上,用力踩了踩,“失去了皇君的庇護,你和你父親那就是一坨屎,願不願意踩還要看我們的心情。”
聞言,其餘兩個女孩被這比喻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你、你們欺人太甚!”張懷風企圖用手將張箐的腳推下去,無奈在這個世界,女兒通常早熟,在身高和體力上均高出男兒太多,更何況這個張箐本就比張懷風大了許多。
“哈,你還敢反抗?”張箐招了招手,其餘兩個女伴也湊上來,揍其張懷風來就如虐待小動物那麼簡單。“你再反抗?再反抗試試?”
這時,一隻手忽然搭在了張箐的肩膀上,張箐頭都沒回就不耐煩地問:“誰啊?沒見小姐我正忙著呢嗎?”
“不好意思,請問茅廁怎麼走?”一個有些散漫的聲音在張箐的身後響起。
“你長了眼睛就自己去找啊,本小姐有什麼義務告訴你?”張箐已經陷入一種虐待男孩的興奮狀態,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並且她本就和玉鳶不在一個堂裏上課,故沒有認出玉鳶的聲音。
突然,張箐感到那隻本輕輕地搭在肩膀上的手似化作了鐵索般,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脖子,在一瞬間將她摔了出去,其力道之大,甚至令她在地上滑翔了數米才停下。
“咳、咳咳,是、是誰?”張箐覺得自己險些斷氣,一陣天旋地轉後摸著自己的脖子勉強抬起頭,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頭在陽光下耀眼的銀發。
“啊抱歉,我沒控製好力道。”玉鳶撓了撓頭發,有些苦惱地問:“現在能告訴我茅廁在哪了嗎?有點急。”
“帝姬!”張箐與兩位女伴在認清對方的身份後立即跪倒在地,“帝姬大人,我們一時沒認出您,罪該萬死。”
“好囉嗦啊,我隻是想知道茅廁在哪裏而已。”玉鳶歎了口氣。
這時,被打得趴在樹下的年幼男孩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一條小路,“在那邊……”
玉鳶偏過頭衝他微微一笑,“好,謝謝了。”隨即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經過了這麼一出,張箐與兩女伴再不敢多做逗留,匆匆離開了國子監,隻留下那男孩一個人孤零零地趴在地上。男孩忍痛翻了個身,坐在樹下似乎在等些什麼。
不一會兒,男孩便看到身著玄色常服的銀發女孩又從剛才的小徑走了出來。
“帝姬!”他忽然跪下,叫了玉鳶一聲。在玉鳶詫異的目光中,他的眼中流出兩行清淚,“帝姬,我、我終於見到您了……”
說著,暈了過去。
玉鳶走到他的身邊,蹲下身伸出手感知了一下對方的身體狀況,這才輕籲口氣,“還好,沒死,不然這事兒可說不清。”
不過……
她上下打量了這男孩一圈兒,這孩子,也太過瘦弱了吧。
身在皇家,玉鳶從出生到現在見到的都是些錦衣玉食的古人,像這男孩這麼瘦弱不堪的,還是頭一次見,哪怕是年僅十四歲的她都能輕易地將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