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對方不會改變主意後,堂主抬起手掌,冷聲問:“廢去武功的過程會很痛苦,你真的決定好了?”
懷風點了點頭,緊閉上雙眼,“你直接上吧。”
堂主的眼中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集中精力在掌心彙聚一股內力,朝懷風的胸口打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冷冽的風突然從飛雲堂堂主麵前劃過,以他的修為竟沒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麼。待他反應過來時,麵前的張懷風已經被一個女子摟在懷中,站在了距離他約八米遠的地方。
那女子穿著鬆鬆垮垮的白色中衣,標誌性的銀發散落在腰間,望著他的一雙墨綠色眼眸如碧江冷月,攝人心魂。
“已經給了別人的東西,哪有再往回要的道理?”她淡淡地開口道。
“帝姬?”懷風驚訝地回頭,“您怎麼會來這裏?不對……”懷風想到剛才他說的那些話,不禁露出小心翼翼的目光,“您都聽到了?”
剛才堂主可是說了不少針對帝姬的話,懷風很擔心她會生氣。
玉鳶倒是不在意這些,隻是點點頭,低聲回:“我本來是想讓你自己解決這些事,可是……”她輕瞥對麵的堂主一眼,“我不能容忍別人傷你。”
堂主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原本天生黝黑的皮膚竟也因生氣而變粉,“若想退出飛雲堂就是要廢去一身功夫才行,這是我飛雲堂的規矩,由不得他不遵守。”
“規矩?”玉鳶以指抵唇,輕笑出聲,這笑容如曇花般美麗,卻轉瞬即逝。“本帝姬的人,不需要遵守別人的規矩。”
這話聽起來十分自大,但從玉鳶的嘴中說出來卻沒有半點違和感。
“你!你太過分了!”堂主氣急敗壞,翻起手中的笛子,直朝玉鳶衝去。
玉鳶將懷風推到一邊,空手直麵對方的攻擊。感受到對方身上能量的運轉,她難得地眯了眯眼,低聲說了句“有意思”,伸出手輕飄飄地擦過對方的笛子。
堂主不甘示弱,一招不成,繼續運起全身的功力朝玉鳶襲去。
懷風站在一旁,焦急地看著鬥作一團的兩人,他很想上前阻止他們,卻又怕幫倒忙。好在沒過多久,他便看出了玉鳶在這場打鬥中遊刃有餘,全程隻是躲避,有意不主動傷害對方。
那堂主顯然也發現了這點,氣得直叫:“你這樣躲躲藏藏,算什麼女人!”他背後的馬尾隨風擺動著,狹長的雙眼中滿是不爽。
玉鳶無奈地搖搖頭,“你的氣息已經亂了,渾身都是破綻,這樣很危險。”說著,便在他向前衝來的同時,一個虛晃躲過他的襲擊。
“什麼……”堂主眼睜睜的看著玉鳶在他眼前忽然消失,正當他想轉身的時候,忽感到身後有人一手拽住了自己的馬尾,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瞧,我抓住你的小辮子了。”
堂主勉強扭過頭,便看到背後的女人抓著自己的頭發,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咳咳……你、你鬆手!”他被卡著脖子,連話都有些說不清,雙目卻毫不示弱地瞪著對方。
“要我鬆手也可以,”玉鳶把玩著她手中的頭發,不疾不徐地道:“你必須答應讓懷風離開你們飛雲堂,並且不準做不利於他的事情。”
堂主本想拒絕她的要求,心中忽而一動,喘息著答應道:“好,我答應你,你快放了我。”
玉鳶緩緩鬆開了手。
在她鬆手的一瞬間,對方卻忽然抬起手腕逆風襲來。
“啊——”
一陣刺耳的驚叫聲響徹雲霄,手臂處傳來的劇烈疼痛使這位堂主在刹那間流了一身的冷汗,他順著手臂看過去,便看見那銀發的女人單手捏著他的肩,涼涼地看著他。
“你這小子一點都不老實,要給點教訓才行。”玉鳶歪了歪頭,漫不經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