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鳶無奈地搖搖頭,“你想到哪裏去了,要想訂下契約,你必須把上衣脫掉,讓我直接接觸到你的肉體。”
聽到這話,秋蓬才停止倒退的腳步,將信將疑地望著玉鳶,“你沒騙我?你可不能趁火打劫、進行什麼不正當交易啊。”
“我對你的身體沒什麼興趣,你要是不放心就算了。”玉鳶麵無表情地回,說完作勢要走。
“誒你別急嘛,”秋蓬趕忙三步做兩步跑到她身邊,拉住她的袖子。
玉鳶一扭頭,便看到對方在她後頭露出一張諂媚的笑臉,“帝姬殿下,我脫還不行嗎。”
原本挺正當的一件事,硬是被他說得像是不正當交易了。
在玉鳶安靜卻毫不避諱的注視下,秋蓬硬著頭皮,解開了他坎肩上的紐扣,露出裏麵的短上衣,他的指尖微微顫抖,連心髒都怦怦直跳。他雖自幼混跡於江湖,但像這樣將自己的身體裸露在女人眼前卻是頭一遭。
說到底,他也是個有羞恥心的男人。
但為了獲得能夠複仇的力量,他緊閉上雙眼,把心一橫,咬著牙快速地將最後一件中衣脫了下去,露出小麥色的堅實胸膛。
玉鳶看著這月光下裸露著半個身子的男子,目光微斂,那胸膛上竟橫陳著一道縱深的刀疤,雖然已經痊愈,但這痕跡依舊能讓人看出他曾遭受過多麼嚴重的傷害。
“懷風曾說他半年前救過你一命,這傷就是那時候留下的?”她緩緩走上前,用指尖輕輕戳了戳那疤痕。
這舉動嚇得秋蓬心中猛地一跳,還好天色昏暗,加之他皮膚黝黑,玉鳶無法看出他臉上浮現出來的紅暈。“你要訂契約就快點,別像個色坯子一樣隨便摸來摸去的。”他咬著牙恨恨道。
她什麼時候摸來摸去了……
玉鳶懶得與他鬥嘴,而是攤開右手的掌心,用左手食指在右手上劃出一個複雜的符咒,畫完之後,她低聲地對秋蓬提醒道:“會有點痛,你忍著點。”
說完,還沒等對方反應,便將右手直直地朝他的心髒處捅了過去。
“什……”秋蓬因強烈的痛覺睜開了原本緊閉著的雙目,震驚地看著她將手插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雖然沒有流一滴血,但這種幾乎快要致命的痛感還是令他險些站不住腳。
玉鳶皺了皺眉,她需要把自己的能量運行組織通過咒術的方式導入秋蓬的體內,在完成這件事之前,他絕不可以倒下。這樣想著,她隻得伸出左手,將他攬在懷中,支撐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秋蓬何曾如此嬌弱地依靠過別人的懷抱,但如今事態緊急,他也不得不放任玉鳶的這種行為。即便依靠在玉鳶的懷中,他依舊痛得冷汗涔涔,幾度接近暈厥。
“堅持住。”玉鳶在感受到對方的痛苦後,不由得開口道:“再堅持一下,你現在一定要保持清醒才行。”
秋蓬病懨懨地將腦袋耷拉在她的肩膀上,連劉海都沾滿了汗水。聽到玉鳶的話後,他沒精打采地動了動腦袋,示意自己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玉鳶在確認自己的能量運行組織可以在對方的體內自行運轉並生成新的能量形式後,快速地將手抽了出來。
與此同時,趴在她身上的秋蓬一歪脖子,徹底暈了過去。
玉鳶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身體,將他扛到樹下,輕輕地把他的身子放在了草地上
秋蓬此刻閉著雙眼、低垂著頭,看起來十分虛弱,倒比平日裏死皮賴臉的模樣惹人憐愛許多。玉鳶拾起他扔在一邊的衣服,親手替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