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臣就先行告退了。”一拍即合之後,紀歌準備開溜。
程西爵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一直在旁邊恭候的陳彥。
陳彥渾身一顫,雖然之前一副臣什麼都聽不見的表情,但是現在立即心領神會道:“紀詩讀,陛下已經命人告訴您的侍女,您今晚留宿此處。”
說完,陳彥低頭躬身離去,離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一臉糾結的紀歌,還不忘把門掩好。
“……”
她不想,不要,不可能。
春露秋棠兩位小姐姐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放棄她,紀歌裹了裹身上薄薄的衣衫,感覺自己無助又可憐。
夜已深,八角宮燈散放著瑩瑩的燭光,透過絹紗,映襯的人透出一股慵懶。
程西爵見此,停下批閱奏章,從龍椅上站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滿臉寫滿不情願的少年。
“紀哲,你如此怕朕?”
聲線低沉醇厚,絲絲弦弦的上挑,仿佛鉤子般撩的人嗓子發幹。
如此說著,他一步一步走向她,眼神如同鷹睨,卻不是那種凶狠,是仿佛包含天下又侵入人心的淡然。
紀歌感覺麵前的男人真的是騷包到了一定程度,但是偏偏他又有那種誘人犯罪的資本,還如同爭寵般,很懂得怎樣利用自己的魅力。
程西爵真的,太好看了。
比她兩世為人遇見的所有男人都好看,隻是可能因為平時太過嚴肅淡漠,讓別人隻是注意到他身上霸道淩厲的氣質,而忽略那張傲骨清雋的麵容。
“陛下威嚴,臣不敢不怕。”
他一直走到紀歌麵前,微微低頭,盯著她清澈的眼眸,看著她有一些緊張的樣子,神色稍緩。
“紀哲,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為什麼有一種父愛如山的感覺?
紀歌聽出了慈愛的味道。
感謝紀哲年僅十四歲,不至於讓人獸性大發什麼的。
“臣也覺得自己可愛。”紀歌對著程西爵露出一個尷尬而燦爛的笑容,她自己都能被自己蠢哭了那種表情,仿佛被人挑弄的大貓,偏偏又很舒服的哼唧一聲,對外人露出自己柔軟的肚皮。
“夜已深,陛下是想……”紀歌不由問道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她如今身上還有傷,如果有什麼差池,檢查檢查身子,那可以直接涼涼。
“行了,你走吧。”程西爵好像逗弄完畢,走過她,直接打開禦書房的門。
“……”
門口排排站著以陳彥為首的宦官和侍衛。
陳彥正有事情稟報,似乎猶豫要不要進去,看見門打開,表情有些驚訝,隨即低頭報道:“陛下,漠北有消息,正在承乾殿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