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臻瞎了,還被禦前侍衛修焚親手關入天牢。
理由有:強搶民女,強搶民男,強占土地,強買強賣等百八十條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罪狀。
這一消息隨著程西爵的侍衛將百花樓中囚禁的人被釋放,立即傳到王朗的府上。
準確來說,是王朗的父親,王尚書府上。
而此時的尚書府,卻跪著他的死對頭——劉太公劉彪。
劉臻想的沒錯,劉太公竟然真的和王尚書勾結在了一起。
但是此時劉太公跪的並不是主人王尚書,而是那坐在首座擁有一雙桃花眼的男子。
劉彪再也沒有了一代老臣的風度氣質,頭發花白,眼神渙散焦急。
“老夫求大人救救臻兒,臻兒是老夫唯一的兒子,劉家不能斷後啊……”他跪著磕頭,眼中還對著圖煥淵抱有希望。
圖煥淵眼中沒有一點起伏,任由劉太公在自己腳下哭嚎。
“當初是丞相大人您讓我們這些老臣找明儀郡主麻煩,我等也是是看在太上皇的份上答應聽從你,你不能說不管我們這些老臣就不管吧?”王尚書看著昔日對頭劉彪落得如此境界,不由兔死狐悲的說一句。
“還有朗兒,今天也是聽你的話去找那紀哲麻煩,差一點就回不來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還是一陣後怕,一想到劉臻的下場,心中更加不滿,直接的向圖煥淵表達出來。“如今朝中誰不知道這個小太子不能惹,大人是想害死我們王家嗎?”
圖煥淵帶笑的眼睛終於逐漸冰冷起來,他眯起雙目,聲音優雅又冷漠:“我交代下去的什麼事情,你們都沒有辦好不說,居然還想要什麼說法?”
箭矢般的眼神刺向劉彪,藏著淡淡的殺意,讓跪倒在地上的劉彪停止哭嚎,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本相讓劉臻去娶雲錦蟬,為的是不讓郡主的勢力再一步壯大,而劉臻呢,若不是那日本相得到消息陛下已經準備保下郡主府,所以提前買下雲氏布莊,他早就會在陛下和郡主的雙重怒火之下化為齏粉了。”
劉彪不敢回話反駁,隻是失神的聽著。
“我讓劉臻去給江肖虎下藥,他如何呢?在未確認來人是誰的情況下,偏要招惹燕北郡的人,還讓陛下也知道,偏偏來的並不是席禪,你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兒子?”
“是老夫教子無方,隻求大人能救下臻兒,老夫此身便交付大人,為大人當牛做馬。”
“本相需要你的當牛做馬?”
“老夫隻是——”
“本相明日就會去麵聖,到時候視情況而定。”圖煥淵心中煩躁,言語冷硬的打斷他的話,“至於王朗,陛下必會審訊他,屆時我會請命代陛下審他的罪。他隻要一口咬定隻是無聊之時見紀哲好看,不由自主有所冒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