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準備一套男裝,一套女裝。”程西爵咬著牙叫住淑妃,自牙縫中蹦出一句話來。
“陛下您是要……”淑妃停下腳步回頭,有些疑惑的問。
“朕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質疑了。”程西爵冷冷的說道,眼底複雜變幻,讓淑妃看不明白。
“是臣妾失言,求陛下贖罪。”淑妃趕緊跪到地上,隻是眼眸中沒什麼懼色,更多的是難掩的好奇和激動,“不知陛下要的女子衣服,是什麼樣的?”
“你看著選一件就好,給她穿。”程西爵指了指已經在水裏石化的紀歌。
“紀,紀,紀——”淑妃驚訝到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有什麼問題嗎?”
“臣妾遵旨!”
淑妃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瀚海殿,激動到眼睛冒著看透一切的精光,心裏無比的滿足。
她曾聽過男子之間相親相愛,或有做女子扮相,或有嬌媚入骨,比尋常女子更甚,原來陛下與紀詩讀都進行到這一步了。
等她回去告訴後宮的那些小姐妹們,這實錘,終於有的聊了,淑妃臨走前在心中想到。
……
紀歌一步一步的從水中走出來,水花在腰間激揚,掠過她的眼角眉梢,沿著額角滑落到脖頸上再落回水麵,隱秘而優雅。
將身上的水擦幹,她微揚起修長似玉的脖頸,輕輕地拿起淑妃準備的衣服,背對著程西爵,解開外層緊繃的裹胸丟掉,然後一點一點係上領口的扣子,隨即,緩緩回過身來。
一襲月白色流錦暗花的曳地廣袖長裙,繡著淩雲似的花紋,用暗金色的絲線織就而成,勾勒出紀歌柔韌的腰肢,似盈盈一握。
雙肩和衣裙下擺還點綴著細碎晶瑩的玉石流蘇,如星光閃爍,仿佛身披流霞萬千,踏碎一地的矜貴。
三千墨發傾瀉而下,還沒有很幹燥,隻是隨意的披散在月白長裙之上,霧氣淺淡,映的她純黑色的瞳孔中閃爍著水色的光澤,溫潤似一雙玉石,眉目豔麗,風華絕代。
唇色豔若明霞,不點而朱,翹起淺淺的弧度,平添了一份不諳世事的純粹。
程西爵失神的注視著這樣的紀歌,呼吸越發沉重,一雙墨金色的眼眸越來越亮。
“陛下在看什麼?”
麵前的少女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微微一笑,恰似春水初生,比男裝的少年更加勾人心弦。
“看你。”程西爵鋒利的睫毛不易察覺的顫抖了一下,仍舊擺著冷峻的臉。
“好看嗎?”她湊近了幾分,唇貼近耳邊輕聲言語的問,淡淡的喘氣噴灑在耳邊,是酥麻的癢,讓他冷硬的心軟了一分,又一分。
程西爵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伸出手用力一拽,紀歌便穩穩的落到他的懷裏,程西爵的大掌緊扣著她的腰身,暗金色的眸子似乎發著光,語氣低沉而沙啞的在她的耳邊說道:
“紀歌……你個妖精。”
“所以,是陛下喜歡的妖精嘍?”
“……”
“嗯?陛下原來不喜歡嗎?”
“朕好愛你。”
“哈……”
紀歌聽到他的回答,得意的笑了笑,上方的人卻已經低下頭及時的吻住了她的唇,纏綿炙熱,欲念,情意,放縱,萬千情緒交融,原本一直站著主動的紀歌最終敗下陣來,啟唇放任他與自己糾纏。
纖長冰涼的小手蜿蜒掠過程西爵深邃的眉眼,慢慢的扯開他的領口,沿著赤裸的胸膛一路摸索著,另一隻手伸到他的腰間去解開腰帶。
程西爵的唇貼著她的鎖骨,輕輕的啃噬著,紀歌微微顫了顫,忍不住發出一聲羞恥的嬌喘,手臂不由自主的緊擁著他,雙唇微啟,仿佛在主動的迎接著他的攻城略地。
“唔……”她的肩頭衣群半褪,人仿佛沉溺在這個深吻中,如同含糊不清的囈語。
身下,忽然一股熟悉的熱流感覺傳來。
紀歌忽然清醒了幾分,推了推身前的程西爵,無奈的笑了笑。
“不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