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用的是龍泉?”科達聽了楚立新的指控是一頭霧水。那可是他父親的愛劍,他再不靠譜也不會隨便送人,就連送給楚立新他也是嘴上說說還沒有下定決心,不過先以此為餌誘他多出門走走。
“我還能看錯。”
不得不說,楚立新認錯人還有可能,認錯劍卻不會。
“你等等。”科達站起身,出門去了父親的院中,在他書房的一處暗格中翻出了龍泉劍。他拿著劍回了自己的書房,遞給楚立新,“你看看,確定是同一把嗎?”
楚立新拔出劍,細細一看,遲疑地點頭,“看著就是同一把。難道這世上有兩把龍泉劍?”
“這我倒沒聽說過。”
“我也沒有聽說過。”楚立新說,把劍還給了他,“若真有兩把,我得一把的機會就越多。你這把已經是一半歸我了,她那把……”
“你還想搶人家姑娘的劍不成?”
“我還不至於如此。不過那把劍對青樓女子來說也沒什麼用,我可以跟她換,什麼首飾布料錢財。比起劍來,這些她更喜歡。”
科達一笑,也不反駁道,“那你就試試,總沒有壞處。”
楚立新點頭,朝他拱了拱手便走了。科達看了一眼手中的劍,他雖也愛劍,但沒有楚立新這樣癡迷,也想不通在今晚的表演中他怎麼能不看美人而隻關心美人手中的劍呢。他已經聽說表演非常精彩,隻可惜無緣一見。他將父親的龍泉劍收好,不由期待接下來的日子楚立新的動作。
不過楚立新的行動比他想的要迅速,他覺得在做什麼之前,還是要先確定一下紅二手中的到底是不是龍泉劍,哪怕他覺得自己不會看錯,可凡事總有個萬一,萬一有人仿製了與真劍一模一樣的劍呢。
夜半時分,他等明月樓所有人都睡了,悄悄摸了進去。明月樓的護院並不少,不過武功跟楚立新一比就差得太遠了,他輕鬆地避開他們到了二層,查了好幾間屋子後才在最裏麵的一間找到了珊兒。
“警告,有人入侵……”蜂鳴聲在紅二耳中響起,她還迷迷糊糊地沒睜開眼,黑木已經給她戴上了防毒麵具,然後在屋內施放麻醉瓦斯。
房間內很快充滿了無色無味的氣體,楚立新剛確認床上躺著的的確是珊兒,就手腳發軟,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怎麼回事,他心下大驚看向床上的人,但是過了很久,床上的人都沒有反應,直到半個時辰後紅二才翻了個身,幽怨地看向他。
大半夜的不睡覺來作死,你不想睡,別人還想睡呢!紅二眨巴眨巴眼,還是不太清醒,便繼續窩在被子裏。
“你有事?”她問。
“我想看看你的龍泉劍。”楚立新照實說,在麻醉了一個多時辰後,他已經不想再找無謂的借口,隻想快點把事情解決掉。
“什麼劍。”她迷迷糊糊地,實在懶得去想這個聽著並不太熟的名字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晚上舞劍用的那把劍,你不知道嗎,那是龍泉劍,是非常有名的劍。”見她反應平淡,楚立新問了一句,“那把劍是真的嗎?”
“仿的。”怕麻煩又懶得思考的紅二照實答道。
果然是假的。“那劍在何處,可能讓在下一觀?”
“不能。”
“姑娘若願一借,在下必有重謝。昨日的珍珠項鏈,姑娘可還記得?”
珍珠?她現在隻想睡得像頭豬,腦子慢吞吞地轉了半圈,她想起那串項鏈,自然也想起了送項鏈的人。
“楚立新?”
“正是在下。”
他沉聲答應,卻改不了自己軟倒在地上的現狀。紅二顯然也想了,披著被子從床上走了下來,俯視著楚立新。上次在破廟裏她沒顧得在上報仇,後來想想還挺後悔,如今他既然送上門來被虐,她也就不客氣了。楚立新的目光已經習慣了屋子裏的黑暗,所以當隻著裏衣領口大開的紅二站到他麵前時,他連忙轉開目光。她光腳趿著鞋,蹲下身,完全不懂楚立新避開目光是為了什麼,還是黑木先想到。
“你不披件衣服?”它問。
“沒事,夏被披著不重,懶得換成衣服。”
既然她沒有注意到,也的確沒什麼損失,黑木也就不再多嘴。
“楚將軍,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到本姑娘的香閨來做什麼?”
“我剛剛已經說了,是為了龍泉劍。”
紅二想起了剛剛半睡半醒時的對話,假裝沒有發生過,“是嗎,你說這話說出去,有人信嗎?”
楚立新麵上尷尬,他沒想過會被抓到,更沒想過若被抓到該說點什麼。
“昨天才送了貴重的禮物,今天就夜闖香閨,還口口聲聲是為了劍?楚將軍,麻煩你也想個好一點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