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立新期待的目光下,紅二輕笑一聲,說:“哪有什麼屍體。”
楚立新不解地看著她,低頭去看放在腳下的屍體時,發現它已經不在了,他驚訝地瞪大眼睛看看地麵又看看紅二,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小小障眼法罷了。”紅二不屑地說。
“姑娘,你們不會真的會什麼法術吧?”
“合著出了這麼多事,你們還不相信?不過今天用的法術,你可得保密,連鄧科達也不能說。這些都是本門秘法,輕易是不能讓外人看到的。”
“姑娘總不會殺人滅口吧。”楚立新玩笑道。
見她嘴角一勾,他背上不由一寒。
“想想司馬卜你就知道了。”她悠悠地說。
楚立新斂容,他倒是懷疑過這事與珊兒有關,如今聽她確認他還是不由地吃驚。她們不是不出手,一旦出手會讓人防不勝防。
“當初是獨活劍不會是你們故意拉在我院中的吧?”他怎麼都不覺得自己能真的打敗神女門的人。
紅二臉一僵,暗歎這人也想太多了,不過他能這麼想也好。
“隨你怎麼想吧。”
“你們門中到底有多少人?”
“你問的太多了。”
楚立新並沒有被她冷淡的態度嚇退,繼續問:“我再問一個,破廟抓捕向語靈那天,吾悟出現了,她曾現出一張普通女子的臉,臉上還戴著一個大圓框。那個長相普通的女人,是不是你們尊主?”
你真相了,紅二心下說,不由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但又不願意老實承認他猜對了,“不是,我們尊主的真身豈是你們能見的,就連門人也隻有幾個人曾見過。至於那個長相平凡的女子,她是尊使,在神女門中地位崇高,你若有幸見到她,最好對她尊重一些。”
“你們門人中不會隻有她一人長相平凡吧?”
紅二瞪了他一眼,她能自認長相平凡,但是旁人說她就不行,“你們男人就是隻注重外表。怪不得你會喜歡桃姬,還會被珊兒打動。”
楚立新臉上的表情凝重了起來,“你是怎麼知道桃姬的?”
“珊兒說的,還說桃姬說她是替身。”
“珊兒還真是什麼事都跟你說呀,她是怎麼從宮中給你傳信的?”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不過你和桃姬應該彼此都還有情吧,你對她念念不忘,她對出現在你身邊的女人毫不手軟,皇上去東宮的事就是她在背後推波助瀾。”
“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嗎?”她漠然盯著他,像是要看透他的內心一般。
“我知道她做過許多事,有一些是身不由己……”
“還有一些呢?”她問,看他一時語塞便替他把話說完,“還有一些怕是為了一己之私吧。不過這是她的事,頂多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跟我跟神女門都無關。”
楚立新沉默了半晌,忽然問:“所以不是你們殺了她的孩子?”
紅二眨了眨眼,不解地看著他,“她的孩子本就體弱,根本活不長。這事鄧科達是知道的,你不知道?”
“他沒跟我說。”楚立新愣愣地說,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
“他為什麼不跟你說?”
“他說那不重要。”他想起那時知道皇四子死訊時,他去找鄧科達時曾問過是誰對皇四子下的手,他一度也懷疑過太子、皇後甚至是神女門,但是鄧科達說那不重要。他以為是科達不願他過多參與和桃姬有關的事,也就沒有繼續追問,因為那真的不再重要了。珊兒死了,皇四子也死了,就當一切扯平就是了。可是他現在知道這事扯不平,這一切都是桃姬的手筆,她從來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甚至比他想的城府深沉,他對她的那些憐愛因她的種種行為漸漸消散,隻剩下莫名的執著。
“我是不是該成親了?”他問。
“我怎麼知道。”紅二覺得他這話問的莫名其妙,也不想跟他深聊下去,“天牢到了,先辦正事。”
紅二讓黑木背著屍身跟著楚立新進了天牢,等到了關押司馬廣的牢門前,紅二拍了拍牢門。司馬廣見她又來了,微笑著走了過去。
“姑娘是準備好了嗎?”
紅二點頭,示意楚立新去望風,確定安全後,她才看向司馬廣,“你要做的就是閉上眼睛,有人會牽引你離開的。”
司馬廣雖不知她要做什麼,但是對珊兒的這位朋友卻莫名信任。當即他就閉上了眼睛,站在牢門前。紅二讓黑木背著屍體穿透牢門,將裏麵布置成太子自殺的假象,再將站在門前的太子隱身,由黑木咬著他的褲角帶領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