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形勢下,司馬智的繼承人不管是他親生的還是司馬家族中挑選的,已經不重要了,桃姬也是知道如此才報這個信。她在宮中經營多年,能用的勢力還是有限,尤其是軍中怎麼也安插不了她的人手。她在宮中呆得越久越明白,這個天下司馬智並不能真正說上話,他在軍中的影響不如司馬卜,他在朝堂上的影響不如各個世家,司馬卜一死,這軍中和朝堂最說得上話的就是鄧科達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鄧科達與一個商戶女成親並沒有讓那些世家看輕,反倒讓他們主動與他交好。她也不明白軍中的那將領與他年紀相差甚大,為什麼卻在他麵前態度恭敬。現在不明白,不代表她就要這樣一直不明白下去,她可以查可以學,她現在依舊是這宮中最尊貴的女子,也許將來會是這天下權力最大的女子,以她這樣的出身,能夠如此已經是賺到了,那些欺負過她的都家破人亡了,讓他們落得如此下場的是她手中的權利,是她握在手中就不願再放手的權力。
讓所有人敬畏,讓所有人為她的喜怒牽動,她想要的都握在手中,不想要的不會出現在眼前,這一切是多麼美妙呀。
已經擁有這些的人不會了解她的執念,比如紅二,她有了黑木就像擁有全世界,除了還得痛苦地執行任務之外,人生簡直順得不要再順了。做人嘛,總會有煩惱,要是什麼煩惱都沒有,就不會有切實活著的感覺,她一向看得開,其他新人類都是如此,逼得他們崩壞的從來不是自己為什麼不能擁有什麼,而是自己為什麼不能變得更好。
不過此刻的紅二還未曾煩惱過這些,她正在懊惱另一件事。操縱夢境的技術無法get,她多少受到了打擊,在最後的掙紮中她想也許可以跟楚立新再試試,若是成功也許能從中找出什麼竅門來。
自從她被監視後,黑木很快就調查出監視她的是鄧科達的人。兩人現在算是在結盟階段,紅二對自己跟他結盟所要做的事會有怎麼樣的影響沒什麼具體的概念,照她的想法,以後鄧科達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隻要不是太過份太難就行,若是中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那麼不好意思,她可以分分鍾換副麵孔一走了之。不過在到這一步之前,她也可以對他的一些行為進行小小的反擊,比如他監視了她,那麼她也可以反過來監視他呀。於是,她讓黑木派了兩隻蟲型機器人監視鄧科達和楚立新。反正這兩個人是一條船上的,要監視就一起監視了,不過紅二派黑木監視了之後,並沒有去關注,若有什麼要緊的事黑木會報告的,她才懶得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
在決定找楚立新試試開啟新技能後,她讓黑木調了楚立新的監控,然後便看到了他和桃姬在花園私會抱在一起的畫麵。
“呸,渣男。”紅二立馬把監控關了,躺倒在床上生起悶氣來。
“這麼精彩的私會畫麵你不看,可能以後還有現場的……”黑木意味深長地給紅二送了一個你懂的小眼神。
紅二白了它一眼,義正辭嚴地說:“黑木,你是不是暴露本性了,作為高貴的人類怎麼能做偷窺這種事,你也不怕看了長針眼。”
“在明月樓求著我幫忙偷看的人是誰?”
“那是為了研究人類的欲望。”紅二爭辯道,不給黑木反駁的機會接著說:“原來你從那個時候就留心了,怪不得那麼幹脆就答應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說吧,你想偷窺多久了,是不是想找小母貓或者小公貓了,最近常常在院中出現在的兩個隻是不是跟你有不正當的關係,那麼黃色的是不是懷孕的是不是你下得手?老實交待!”
“我是無性的機器貓。”
“我是無性的新人類。”
“你並不是無性,隻是你的相關機能暫時封存了,你想打開的時候總還是找得到辦法打開的。但是我是真正的無性,我是純機器貓。”
“那院中的貓又是怎麼回事?”紅二不服輸地看著它,然後指著它發出主人的命令,“以主人的名義,你必須要說實話。”
當她擺出主人的姿態時,黑木是不能違抗她的,無奈之下,黑木簡短地說:“它們都想跟我生孩子,然後在一起生了孩子。”
這麼狗血的劇情,紅二愣了幾秒,擺出主人和善的笑容,拍了拍黑木的背,“親愛的,一起醉一場唄?”
“貓不喝酒。”
“木天蓼酒也不喝?”
木天蓼是可以讓貓為之瘋狂的東西,黑木吞了一下口水,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你有木天蓼酒,我怎麼不知道?”
“我現在沒有,但是我可以用我的名義幫你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