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紅二很想說她不是他們的頭,最後還是沉默相應。那人以為自己猜對了,就讓人開了牢門把紅二拉了出來。邊上的人還想攔上一攔,便見紅二虛綁在後麵的手朝他們搖了搖,便沒有動作,隻是憤憤地盯著進來的人。來人見他們連出個聲都不敢,不由輕蔑一笑,拉著紅二出了監牢。因為她雙腿被綁,移動實在不便,到了門口他們便解了她腳上的繩子,順便檢查了一遍她被綁在身後的雙手。監牢內人都緊張盯著,生怕他們發現什麼,可是他們看了一眼甚至還用手拉扯一下後,竟然什麼也沒說。
“還得弄把鑰匙。”紅二倒沒有多想,有黑木在他們查不出什麼。聽到身後監牢再次被鎖上的聲音,她隱密地跟黑木說,“我們得低調,該有的道具還是得有。你留點心凡事提醒我一點,我們神女門也不能太打眼,之前秀的那些都得收回來,免得招麻煩。”
“明白。”黑木讚同地點頭。
等到了監牢出口,紅二看著放下來的竹框又有點犯難,若是上麵的人要出去,怎麼都得有人在上麵拉吧。等到了上麵發現拉動竹框的繩子固定在一個轆轤上,有兩個男人在邊上負責搖動那個轆轤,紅二看了一眼,心想,估計她得背上一個力大如牛的新技能了。等到了洞口,她出了竹框走了秋日的白石山,不由地感歎了一句,這山上的風景真不錯。
朝山下望去,可以看到遠處一塊一塊白色的石塊鋪在地麵上,在石塊與石塊之間有的綁著黃色雜草的細帶,有的戴著細長樹木的釵子,把這座山妝點的分外美麗。近處,堆磊起的石塊有著各處造型,有天然的拱門,有船型的石塊,還有幾處巨石之間隻留下一個能過的空隙,像是一塊巨石被生生劈成兩半一般。在走向山頂的路上,紅二還看到幾串紅果,在一片白石之中煞是醒目,不過它估計不好吃,不然也不會留到現在。
“要不我們把這裏占了,自己建個山寨?”紅二跟黑木玩笑道。
黑木沉默了一下,說:“這山上別的動物不多,蛇卻不少,你確定要在這裏建山寨?”
紅二馬上臉就黑了,埋怨道:“你有沒有幽默感,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要不要這樣來嚇我。都這個季節了,現在這附近還有蛇嗎?”
“現在沒有,這片人多,而且它們都忙著準備冬眠。”
“那就好。”紅二放心地走著,不久就到了一片開闊的地方,兩邊建著瞭望台中間有木頭圍成牆,中間的大門如今開著,四周不斷有人巡邏經過,見了紅二都好奇地看上一眼。守門的人看了看她,向押送的人問了幾句就放他們進去了。
“他們人挺多。”紅二說。
“是挺多,而且都是青壯年。”
“山上沒有女人和小孩?”
“有,都在後院,負責一些雜務。還有一些是張傳的女人,有三個已經懷孕了。”
“他女人多嗎?”
“有二十來個吧。”
紅二沉默了數秒,歎道:“怎麼男人一得勢就這個德性,他不是將軍之後嗎,怎麼跟一般土匪沒兩樣?”
“本來就沒兩樣,都是這個時代的人,一旦有了權力就掌控些什麼。”
“鄧科達就沒有那樣。”
“因為他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權力,至於以後的事,你能說得準嗎?”
“誰又能說得準,你還計算起以後來了,這個時空的以後關我們什麼事。”紅二用奇異的目光看著它。
說話間,大堂也近了,紅二望堂上的牌匾看了一眼,見上麵寫著“忠義堂”三個字便不由地點頭,是個山寨就該有個忠義堂或者聚義堂,她看過的那些書上都是這樣的。不過等她進去,見張傳坐在上首,自以為威風地打量著她時,紅二心下微微歎了一口氣,吐槽道老大的位置後麵竟然沒掛著虎皮,這布影不過關。
正想著,押送的人在她腿上踢了一腳,她一時不備便跪倒在地上,幸好黑木給她布了墊子,倒沒怎麼疼。
“你忍忍,我馬上給你上藥,有些意外我很難防,別人會看穿的。”
“沒事,我不用上藥。”紅二呆呆地說,一想到自己被踢了火就上來了,“給他下藥,讓他骨質疏鬆,讓他以後咳一聲都得斷根骨頭。”
“你確定要下慢性的毒藥?”黑木問,在它想來晚上直接打他一套能更加直觀有效地報仇。
話都說出口了,哪有收回來的道理,紅二篤定地說:“確定。”
哪怕知道紅二看不到她報複的成果,黑木也沒有多勸什麼,跳起來在那人的脖子後麵打了一針。紅二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點,看沒看到成果不重要,反正她知道會有成果這就行了。
張傳見她開始惱怒很快又恢複了神色,倒是有些好奇。盡管他家並沒有什麼暗衛,可是他聽說這些人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怎麼眼前這女子表情這麼多,莫不是故意來迷惑他的。若是這會兒坐在上麵的是司馬亮估計就看出紅二不是暗衛了,可惜坐的是張傳,他想的最多的就是怎麼這麼一個女人會是暗衛的小頭目,竟然不是一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