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濟笑了笑說：“皇上言重了，監獄裏的牢飯還挺好吃的，皇上沒有虧待臣。現在燕王造反，是應了星象，皇上不要過憂，我們一群大臣一起幫陛下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吧。”
建文帝又是慚愧又是感動，說：“朕要封愛卿為翰林院編修，充作軍師，護諸將北行。”程濟下拜謝恩，建文帝又說：“傳！山東，河南，山西三省要合給軍餉。”轉頭又對耿炳文說：“朕派三十萬兵馬給愛卿，望愛卿能一戰成功。”耿炳文拱手道：“謝陛下！”
於是耿炳文帶著三十萬人，陸續到了真定，徐凱率兵駐河間，潘忠率兵駐莫州，楊鬆率先鋒九千人駐雄縣。
朱棣那邊，張玉報告說：“耿炳文今年六十五歲，老了老了。潘忠，楊鬆有勇無謀，沒有軍紀管理的才能，不足為懼，我們先拿下潘楊二人好吃下莫州與雄縣。
朱棣深以為然，剛好時值中秋，燕軍渡過了白溝河到雄縣，楊鬆他們在城內喝酒吃肉過中秋，燕軍趁他們過節日鬆懈的時候，從城牆上爬上去，殺入城內，殺得楊鬆他們措手不及，楊鬆的九千兵士全軍覆沒，包括楊鬆在內。
朱棣站在屍體滿城的雄縣得意縱聲大笑，沾了血的臉滿是得意之色，他說：“我以少勝多，從八百人到現在已經增加到幾千人了，我現在得了雄縣，潘忠近在莫州，聽說雄縣失守，他便會來雄縣援助，等他一來，我要活擒他，哈哈哈哈。”眾將領也跟著狂妄大笑。
接著他命令千戶譚淵領兵千餘人渡月漾橋，埋伏在水中，等潘忠兵過。潘忠果然帶兵來援助雄縣，到了雄縣城下，看到前麵都是燕軍，兩軍交戰，潘軍不夠燕軍打，節節敗退，退到橋邊，譚淵從水中跳出用槍刺潘忠下馬，譚淵的手下也紛紛從水中跳出捉住了潘忠，潘軍紛紛投水溺死。
這樣朱棣也得了莫州，在莫州休息了幾天，又向真定出發，沿路捉到了耿炳文的部下張保，張保投降，並透露了一個消息：“耿軍共三十萬人，先到的有十三萬，分營滹沱河南北岸。”朱棣說：“你既誠心歸降，我讓你回去，你回去之後要說你被捉後，偷了馬逃跑的，雄縣與莫州淪陷，與我要去真定的事，全部告訴耿炳文。”
張保走了之後，諸將問朱棣：“大王要打真定，本要打它個措手不及，為何大王要把計劃曝光？”朱棣笑說：“諸將有所不知，未知耿軍虛實時，當然要打它個措手不及，但如今知道他分開兩個營在河的兩邊，南北互相援助，不易取勝，那何不讓他知道我們要偷襲他們，耿炳文知道我們要偷襲，一定會把兩個營合在一起，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舉拿下他們，這在兵法上叫先聲後實呢。”諸將齊稱妙計。
朱棣帶著幾個騎兵到真定東門，捉住了耿軍的兩個兵士，訊問耿軍的情況，一問之下，知道耿軍聽了張保的話，果然把南岸的營移到北岸放在一起了，朱棣知道耿軍在城內外都準備迎接北麵，南麵相對薄弱，便派張玉，譚淵，馬雲，朱能繞出城西南，連破耿軍二營，耿炳文出城迎戰，張玉等率軍奮鬥，兩下打得你死我活的，突然朱棣親率騎兵沿城夾攻，橫貫南陣，耿軍大亂，耿炳文慌忙後退，朱能帶兵追到滹沱河，這時耿軍隻剩幾萬人，朱能大吼衝入耿軍之中，受重創的耿軍已經無盡戀戰，被踩死的不計其數，投降的又有三千餘人，耿炳文退回城內，手下報道：“副將李堅，寧忠，都督顧cd指揮劉燧被擒。”耿炳文頓足道：“我們中計了！傳令下去，閉門固守！”
燕軍攻了三天，都攻不進城，便回北平了。耿軍戰敗的消息傳到朝廷，建文帝很懊惱，對齊泰與黃子澄說：“耿炳文是一名經驗老道的老將，他也鬥不過老奸巨滑的燕王，這下怎麼辦才好？”黃子澄安慰道：勝敗是兵家常事，不足為慮，臣以為曹國公李景隆可以取代耿炳文。”齊泰馬上反對道：“景隆能文不能武，斷不可用！”建文帝想了想，還是用了黃子澄的建議，用李景隆換掉了耿炳文。
李景隆到了德州，收集耿軍的兵士，並調了路兵五十萬。朱棣聽到朝廷換人，起初也擔心，一聽到是李景隆代替耿炳文，馬上又喜笑顏開道：“李景隆這小子公子氣太重了，隻會紙上談兵。他是父親是先皇的猛將，可惜一代不如一代，他根本就是一個膏梁豎子，他何德何能，我那個侄子居然給他五十萬的兵力，簡直就是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