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1 / 3)

“不是你想的那種牛郎。”見王瑉一臉不可置信,喻年忙解釋道,“就是那種,陪女人聊天的牛郎。”

“……聊天?”這個就更加離譜了吧!

“你還記得queen酒吧嗎?”喻年問。

王瑉:“嗯。”

喻年把自己那次單獨去酒吧的經曆簡單向王瑉提了提,不過並沒有細說阿思。

“這樣啊……”王瑉懂了,原來一些有錢的女人迫於環境不能自由追尋自己的愛情,亦或是那些已婚貴婦不得夫婿關心,獨守空房寂寞難耐,總會找一些長相英俊漂亮的名牌大學大學生聊天,通過這種方式來填補她們內心的空虛。當然她們也會為這種服務買單,要是開心了,一擲千金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在形式上與某種另類職業沒什麼區別,但它們的本質不同,陪聊調情至少不觸犯道德法律,合理範圍內的肢體碰觸也就是交際圈內最常見的行為。隻要提供服務的人自己能放下架子,便是兩全其美的事,畢竟絕大多數的名牌大學生都心比天高……

“不賣身,就是聊天而已。”喻年又強調了一遍。

“嗯……”我知道,王瑉想,可問題是你會聊天麼?

那種工作也不是大街上隨便拉一個張三或李四能做的。

提供服務者不但要長得帥,還要高情商,好口才,除此之外,你還得猜你的服務對象在想什麼,要摸透她們喜歡聽什麼話……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連王瑉自己也對這一類陌生的異性群體敬而遠之,喻年這樣和十個人聊天九個會冷場的,就更不可能做得好了!

於是他皺了皺眉,坦白道:“我覺得這工作不適合你。”

喻年垂著眼:“我也覺得不適合。”

“……”faint,你自己都知道,幹嘛還要問我……

“可是他怎麼能做得那麼好呢?”喻年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誰?”

有些話題,一旦有了個頭就很容易繼續。

千裏尋親的種種難處和辛酸在長達幾個月的新生活中,都是由喻年自己默默承擔著。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這件事,也的確找不到人傾訴。

當大學環境的新鮮感過去,當一切的人和事開始沉澱,這件事的分量便顯得越來越重……

兩人剛練完一套拳,坐在銀杏樹下休息。

“其實,我來北京是來找我哥的。”喻年低語。

北京的深秋空氣幹燥,輕風在晨曦中讓人舒適。

也許是因為氛圍好,也許是因為王瑉讓他放下心防,喻年不由自主地開始向對方訴說自己深藏於心的秘密。

是剛開學的那次夜談中,被自己無意間聽到的“哥哥”嗎?王瑉側耳聆聽。

喻年:“我有個比我大三歲的堂哥,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大概十年前,在我小學二年級的時候,伯母和大伯離婚,堂哥跟著伯母走了。”

王瑉:“十年,這麼久啊。”

“嗯,”喻年又道,“我爸也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王瑉:“……節哀。”

喻年:“沒什麼,都過去很多年了。”

王瑉:“後來呢?”

“我爸去世後,大伯一直很照顧我們家,他離了婚,我媽又一個人,家裏的親戚鄰居就撮合他倆在一起。”

王瑉:“……”

“上初一的時候,大伯成了我的繼父……其實隻要我媽願意,我也沒意見……隻是,那個時候,我特別想知道,哥知道了這件事,會怎麼想……”

王瑉安慰他道:“那是大人的事,跟你和你哥都無關,你不要有那麼大的壓力。”

喻年:“初三那年,大伯得了肺癌,查出來就是晚期,和我爸一樣的病。”

王瑉:這家人還真是多災多難!

喻年:“我們那地方,得了這病就是絕症,也不需要上醫院,就在家裏躺著等死。”

王瑉:“……”

癌症在哪裏都是絕症,隻是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王家的人身上,至少會去醫院,享受最高級的療養,用最好的藥劑,能拖一天是一天,隻要能少受點苦頭,多少錢都能往裏麵砸。

“剛知道病症的那些天,大伯一直偷偷掉眼淚,媽媽找出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麵有伯母的電話號碼,她反複打,可是電話裏頭一直說,她撥打的號碼是空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