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瀧是被王瑉扶著出場的,因為他high過了頭,屁股疼得站不住了!
“怎麼摔跤了都不早說!”王瑉嚴厲地指責他。
“哎喲~哥~慢點!”肖瀧委屈道,“我以為隻是輕傷……”
王瑉氣道:“你忘記你高一時尾骨摔傷,高三時脊椎骨被砸裂了?!”
齊輝成聽了笑道:“肖瀧,你怎麼這麼慘啊,摔個跤還能摔出一身舊疾?”
肖瀧:“……”
去京大校醫院看病要學生證,肖瀧沒有,再回科大還不如去其他醫院,但他這情況又不屬於重傷,看不了急診,於是王瑉買了瓶紅花油,把肖瀧帶回宿舍親自“醫治”。
穆濤見王瑉扶著肖瀧回來,關心道:“咋了啊這是?”
齊輝成解釋:“肖瀧早上摔了一跤。”
穆濤:“早上摔了一跤怎麼晚上才扶回來?”
王瑉:“這笨蛋的反射弧比赤道還長!”
穆濤:“哈哈哈!”
肖瀧:“……”
京大的床是該死的上鋪!肖瀧爬上去趴在上頭,抱著枕頭,慘兮兮地等著王瑉來安撫。
王瑉絞了熱毛巾,開了紅花油,上床冷聲道:“脫褲子。”
肖瀧輕哼了一聲,乖乖就範。
穆濤:“……”
王瑉的手輕柔地撫過肖瀧的屁股,心疼道:“都青了。”
肖瀧想,摔得那麼重,能不青嘛……
王明忽然下手在尾椎那裏按了按,肖瀧怕癢躲了一下。
王瑉又伸手按在那一塊烏青上,肖瀧受痛大叫:“啊喲!哥~輕點……”
帶著哭腔的聲調差點讓穆濤口吐鮮血:這對兄弟,不帶這麼在人前賣腐啊!寡人有疾啊操~!
王瑉用熱水替肖瀧敷屁股,又把他的外套剝掉,捋高他的衣服,露出腰背,然後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按了按他之前受傷的脊椎部位,問:“這裏疼不疼?”
肖瀧:“不疼。”
王瑉鬆了一口氣,輕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叮囑道:“以後有什麼小摔小傷的全部都要如實彙報,聽到沒有?”
肖瀧乖乖應聲:“嗯,聽到了。”
喻年一回來就聞到宿舍裏濃重的紅花油味兒,正想問誰受傷了,就見肖瀧從王瑉的床鋪上探出腦袋:“喻年!”
“肖瀧?”喻年見他趴在上麵,王瑉坐在他身邊,手上拿著一瓶紅花油,味道就是從那裏散發出來的。
肖瀧哭喪著臉:“我摔跤了。”
喻年瞥去一個擔憂的眼神:“要緊麼?”
肖瀧揮揮手,問:“你和楊嘉躍怎麼樣啦!”晚會沒個結果就落了幕,這麼好看的戲放到一半真正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喻年張張嘴又閉上,過了幾秒才道:“沒有啊,能怎麼樣啊。”
……
當時他還以為阿思已經走了,卻不料對方就在禮堂的後門守著。
自己一出去就見到了他。他一個人站在黑暗中,還是很顯眼,也不曉得是別人不敢上去搭訕,還是自己眼睛特別亮。
阿思原本靠著牆站著,手插在褲袋裏,此刻見到喻年,便直起身,伸出手招了招:“過來。”
喚小狗麼?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
喻年賭氣地想著,行為卻與想法南轅北轍,朝對方慢慢靠近。
阿思笑了:“換衣服了?”
剛才在台上喻年穿著黑色西裝,和阿思的白色正好反色,在後台就有人開玩笑說他和姓楊的站在一起很般配……什麼跟什麼,他們可都是男的!
“你不是科大的麼,來這裏幹什麼。”喻年問。
阿思:“很久不見你,想你了。”
喻年:“扯淡。”
阿思:“嗬嗬,我幾個朋友在這裏念書,晚上跟他們吃飯,就順便被拉來看看,你在台上表現不錯麼。”
喻年垂著眼不吭聲,心裏卻埋怨,都因為你,什麼玩笑不好開,剛才臉都被你丟光了!
阿思忽然說:“給我你的電話。”
“1365432xxxx。”喻年咬了一下舌頭,根本沒經過考慮就脫口而出了,好像是自己迫不及待。
阿思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按了飛快按著,又重複了一遍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