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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八時時差

在場的隻有楊嘉躍聽過這首歌,他道:“這是前不久剛出的歌,挺好聽的。”

肖瀧迫不及待地點播,直接跳過三首已選擇的。

悠揚的鋼琴前奏響起,v的第一個場景竟然是一架紙飛機!

肖瀧心跳加速,他想,這一首歌肯定是為自己唱的,嗷嗷!

紙飛機落入女歌手手中,伴著她柔和的嗓音,歌曲像是一部回憶的影像,悠悠展開——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將來要娶我進門……”青梅竹馬的人兒,手牽著手度過無憂無慮的童年。

“轉多少身,過幾次門,虛擲青春……”可惜事不遂人願,孩兒的承諾,隻是童言,言而不知有信。

“我的心裏從此住了一個人,曾經模樣的我們……”下無不散之筵席,現實迫的我們分離,是痛還是恨?不清,唯有那的你,讓我記得深又沉。

低沉的二胡音和叮咚的古箏渲染著情緒,不由讓人或悲或喜。

曲畢,四個人各有所思。也謝是唱著無心,聽者有心,對過去是懷念?是迷惘?

王瑉最愛那句“的別扭惹人疼,的人還不會吻”,這唱的,不就是他的麼!

肖瀧卻為最後一句“的手牽的人,守著的永恒”感動,聽著聽著,不知不覺就握住了王瑉的手:哥,我會一直牽著“的你”,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這時,喻年忽然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他側著身經過楊嘉躍身前,開門出去的時候,走廊的燈光照亮了喻年的臉,楊嘉躍清楚地看到了他臉上濕漉漉的水痕……

肖瀧和王瑉還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並未注意到喻年那個細節。

他們從高一認識到現在,四年半了。從同學到朋友,再到戀人,這一首《》,是他們從男生長成大男人的另類詮釋,就像是紀念歌曲一樣,讓他們聽過一遍就深愛不已。

《》被自動循環播放,楊嘉躍拿起麥克風跟唱了一段,唱到那句“的誓言,還不穩,的淚水,還在撐,稚嫩的唇,在離分”,楊嘉躍心中有些難受。

他唱完後,肖瀧也要學,王瑉便同他一起唱。

歌詞中每出現一個“”,王瑉都會笑著看向肖瀧。他很少在外人麵前叫肖瀧“”,這是屬於他們私下裏親昵時的稱呼。

貌似悲傷的歌曲,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唱得頗為愉快。

楊嘉躍坐了一會兒,心中越來越焦躁不安,他起身朝王瑉他們擺了個手勢:“我去看看喻年。”

走廊上靜謐與包廂裏的嘈雜形成強烈反差,使人一出來,聽覺就敏感於任何輕微的聲響。

走到洗手間門口,楊嘉躍就聽到了裏頭隱約傳出來的嘔吐聲。

難怪晚飯後那家夥的表現就不大對勁,原來是喝醉了啊……

楊嘉躍走到聲響傳來的那一個隔間前,輕叩門板:“喻年?”

裏麵的聲音驀的止住了,接著,是喻年吸氣後強裝鎮定的應聲:“嗯。”

楊嘉躍:“你還好吧。”

“嗯……”喻年在裏頭吐得一塌糊塗,臉上還濕漉漉的,這副狼狽的模樣根本不能出去見人。

他頭痛得要命,可和心中的難受比起來,頭疼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是那首歌,從音樂到歌詞,沒有一處讓他覺得好受,像是被硬生生地掀起了他努力封存的過往,不管他佯裝得再好,再怎麼灑脫,那過去的感情還是存在,他無法忘記……

如同歌曲中所唱的,“我在找那個故事裏的人,你是不可缺少的部分……的我,傻傻等。”

嗬嗬……

曾經的我,傻傻地等。現在長大的我,傻傻地尋找。

哥,你在哪裏?

喻悅,你在哪裏!

喻悅!!!你——在——哪——裏——!!!

好想這樣大聲叫出來,把自己內心的委屈和鬱悶全部吼出來,可是他不能,他沒有勇氣做這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