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聞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日月山,天樞也。或稱天門,日月所入。就是在妹妹的這座山中吧。”我問,毫不隱瞞的說明我來此的目的。
“你倒是幹脆,也是直性子人,本山主喜歡,也是你運氣好,趕上這‘大遷’之日。”
“姐姐,何謂大遷?我到你大荒山來過無數次,也沒有見到日月所入的盛況,難道這個人來了就能看到?”林氏國公主也是去了那種慵懶的神情,躍躍欲試的問。
“不是姐姐偏心,這本來就是機緣巧合,他來適逢其時,自然能夠看到。外人傳說‘大荒山是日月出入之地,就以為太陽天天在此升起落下。’孰不知日出於煬穀,浴於鹹池,拂於扶桑,是為晨明,所以日出的煬穀之地才是太陽真正出沒的地方。隻是因為先祖積德多年感動天地,才有了後來對於昆吾,是謂正中;糜於鳥次,是謂小遷;至於悲穀,是謂晡時;回於女紀,是謂大遷。今天剛好趕上大遷之日,日落我大荒山天樞之中,恰巧兩位貴客駕到,真是千載難逢之事。但是日月如梭,白駒過隙,我們還是趕緊趕到日月山去吧。”蕭旖款款而談,手捧杯中茶水,緩緩傾倒,那碧玉似的茶水剛好傾斜到那纖纖秀腿的花盆裏,本是空無一物的盆中竟是緩緩的長出了幾片嫩葉,然後她放下杯子,惆悵的說:“本是無根水,卻來浸泡有根茶。天地精華可否孕育出蘭花一朵?”
“嗬嗬,姐姐這花開出來是藍色的?”林氏國公主問:“我在天庭百花園,奇花異草無數,卻是獨愛藍色一種,喜歡其鬼魅妖冶、孤潔自賞。”
“在妹妹麵前說起花草倒是班門弄斧讓妹妹見笑了。隻是我這花若是能開,也是開在無形中,其花雖是妖冶鬼魅,但是卻是一種無花荑膏。反常也是沒有多少作用,但是對於少城主來說,可能不久之後需要這類東西。”
“無花荑膏?”我問,腦中隱隱約約的有點印象,卻是不知道在哪裏聽過,也不知道其中用處。但是現在對於我來說,我更想看的是日入大荒山中的氣勢磅礴。
這就快到了,越過了重重山林,在林氏國公主曼聲吟道的:“癡情總是無花果。有幾番、真情假愛,左顛右簸。一種相思不能罷,相問能無回麼?誰之錯、頭皮想破。幾度心灰欲出塵,聽燕語、難把心兒鎖。瞥窗外,花紛落。”蕭旖唱道:“蓮葉搖蕩瑩珠落,水天映月花含果。風動水波圓文譫,數尾金鯪碧池闊。月夜雙盤蓮心坐,靜聞梵音念彌陀。常在法慧妙樂裏,一心清修自在佛。”聲音曼妙,穿過萬層山穀。
卻停下,衣觖飄飄的她兩本是迎風禦舞,長袖迎風招展,這時候突然停下,就如處子之形,靜立不動。前麵是一無邊碧玉一樣的大海,含在山穀之中,此地地勢之高無可形容,感覺觸手可以摸天,更是有雲霧嫋繞,寂寂無聲。